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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来源: 嵊州新闻网  作者: 陈唐飞   2010年02月04日09: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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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康大哥,这次收获真不小,你看,这两只竹园鸡是专门给你的,经过这两天一夜,这鸡还活蹦乱跳。杀了吃肯定很新鲜。”张伯歧刚从嵊县回到上海,边说边把两只鸡提过来。

      竺绍康自从陈其美办公室回来后,病情加重了。这完全是心情不好加重病情的。是的,那样的羞辱谁能受得了!竺绍康非常愤懑,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想静一静,让这种不好的心情渐渐淡去,慢慢褪去。见到张伯歧和竺朝鉴从嵊县回来,本来还是挺高兴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坐起身,想和张伯歧他们说说话。但是有样东西一下子涌到脑门,堵住他的喉咙,使喘气也粗了起来。因为这是条件反射,由这两只竹园鸡,就想到陈其美在麻将桌上讲的竹园鸡。他越想越气愤,最后一股怒气上来,把张伯歧手上的两只鸡夺过来,狠狠扔到门外去。两只鸡在门外又跳又叫。

      张伯歧被竺绍康扔懵了。因为他对竺绍康遭受打击的情况懵然无知,便对刚才的行动表示不满地怪嗔道:“这两只竹园鸡是下城村的陈友章夫妇专门送给你补身体的,我们这么远路都带到上海了,你怎么把它扔到门外去了!”

      竺绍康看着忠心耿耿的张伯歧受了委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张伯歧忠厚老实,办事认真,从不乱花一分钱,自己肚子饿了最多买点番薯充饥。于是,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又想过来了。自己的情况跟这两只鸡有什么关系?跟张伯歧有什么关系?自己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两只鸡撒气,也不该给张伯歧脸色看。于是,他就下床,到门口把两只鸡提了回来。并且用高兴的口气说话,缓过刚才的紧张的气氛。他说:“陈友章夫妇真不简单,把这鸡养得这么好,挺好吃的。”

      一听到竺绍康高兴地说开了,张伯歧又回到刚才的高兴样子:“下城村的两边都是江,江边都是竹园,这是正宗的竹园鸡。”

      竺绍康:“我那次就是从前白竹村到下城村去的,一过了白竹桥,一直到下城路廊,这很长很长的沙塍,两边全是竹园。养竹园鸡养很多很多。下城村里你去过没有?我那次是从下城路廊那边进村的,经过下庵堂、上庵堂,下城村的最大特点,都是成双配对的。你看庵堂有上下两个,还有村里的台门都是这样,上台门,下台门,里台门,外台门,前台门,后台门,新台门,老台门。陈友章夫妇他们好吧?这陈友章夫妇虽然不是我们平洋党、乌带党,但是跟我们的党人都一样好,我真想念他们。”竺绍康一讲到下城村这高兴的事,竟把不好的心情赶跑了,话就越说越多。

      张伯歧:“陈友章夫妇很好。他们特地到石璜找马塘医生给你开来的药方。他们再三强调,说是医生说的,你必须按药方上开的药吃,要多吃,不能停。这药方上有好几味药,像人参、党参、当归,可能比较贵,但是贵也要吃。”

      “吃什么啊!能不能留点给我吃。”王金发和沈云卿夫妻俩走了进来。

      张伯歧:“我在说这中药一定要吃,你怎么,也想吃?”

      沈云卿:“别听他的乌鸦嘴,你吃什么中药?”

      王金发:“我是开玩笑。伯歧,你吃。”

      张伯歧:“我不吃,是绍康大哥吃的。”

      王金发:“我不是叫你吃中药,是叫你吃豆腐包子。”

      沈云卿:“伯歧大兄弟、朝鉴,你两人路上肯定没有吃东西吧,饿了,快来吃包子,这是我自己包的,刚蒸出来。”

      王金发:“这豆腐包子比肉包子好吃,不知我这老婆手艺怎么样,包得好不好?”

      张伯歧:“什么好不好的,我们已经吃完了。”

      沈云卿:“啊!吃这么快,你们一个人两笼屉,一笼屉有12个,你们把24个包子这么快吃完了。”

      王金发:“这还不是你的原因吗。我叫你给他们一人三笼屉,你非要两笼屉够了够了,搞得我这两兄弟没有吃饱。”

      沈云卿:“我再去包,马上就去!”

      张伯歧:“嫂子不要再包了。你把这两只鸡去杀了,按这药方上的药,放进去,跟鸡一块儿炖,炖好了,给绍康大哥吃。”

      沈云卿:“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做。”

      张伯歧:“嫂子多好的人,你老是像丫鬟一样使唤,不尊重人家,不平等,家长制。”

      竺绍康:“金发是要改一改,多关心体谅云卿。”

      沈云卿:“你们别把他当回事,他尽拿我开玩笑,说这样有利于我们开展工作。我呢,对他已习惯了。绍康大哥,他现在不抱着枪睡觉了。”沈云卿小声地把一个秘密说了出来。

      王金发:“我是要叫你给我生个儿子。你们看,她的肚皮。你要是生不出儿子,我就休了你。”

      沈云卿:“生不出儿子哪是我一个人的事啊?你啊!如果再抱着枪睡觉,我就休了你。嘻嘻嘻!”

      竺绍康:“云卿,你怀孕了,那可要当心啊!一些重点的活就叫金发干。”

      沈云卿:“才刚开始,没有事。”沈云卿提着鸡走到门口,迎面碰见谢飞麟老师和尹氏姐妹进来。

      竺绍康:“正好,我们的人都基本上到齐了。伯歧你把嵊县筹款的情况给大家讲一讲。

      张伯歧:“我想先跟你单独说说……”

      竺绍康:“没关系,你就跟大家说,无非是筹款困难,没有钱呗。那样,大家知道了,可以齐心协力来克服困难。伯歧你就说吧,是怎样就说怎样。”

      张伯歧:“我们这次可以说没有完成任务,筹不到款。”

      谢飞麟:“我没有回嵊县,只要想想心里就有数了,筹款一定很困难的。嵊县现在的情况肯定太糟糕了吧?”

      张伯歧:“是的。上次是绍兴的清兵统领贵福到嵊县大清剿,现在省巡抚又派陈翼栋专程到绍兴嵊县来督办。我们的人,平洋党的、乌带党的全部逃到山里去了,我们回到嵊县要找个人都找不着。”

      王金发:“看我下次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张伯歧:“我们这次在县城碰到一件事。有个老中医叫王芷湘,家在白泥墩村,到县城开医院看病已有好几代了。谢飞麟老师可能见过这个老医生。”

      谢飞麟:“我知道他的医院在市心街街头。这个老医生很有正义感,他怎么了?”

      张伯歧:“他被杀了。原因是从他儿子那里来的。他的儿子叫王孝籁,是我们大通学堂最后一批学院。我没见过,他说他认识竺绍康,是竺绍康介绍他加入光复会的。他也认识王金发,说王金发教他学射击。”

      王金发:“我教过那么多人,哪会记得住他。”

      竺绍康:“我想起来了,是有个白泥墩人。这人年纪不大,不多说话,很爱看书,看报纸。他现在在哪里?”

      张伯歧:“自从大通学堂被搜捕后,他就跑了。找到了一个做生意的师傅,叫楼映斋,是石璜楼家人。他们先在宁波,后来到上海。做丝绸、茶叶等生意。这次清兵听说他儿子是光复会就把他父母俩抓起来杀了。他就回去给父亲办丧事。清兵知道他回来了,就追杀他。他在逃跑时,正好碰上我们,我们就救了他。他非常感激,为了表达救命之恩,把他带的300块银元,全部给了我们。全都在这里。”张伯歧把300块银元给竺绍康。

      竺绍康:“有这300银元也可以解决一下我们的燃眉之急了,伯歧,给谢飞麟老师。谢飞麟老师,你先拿去,印保路传单,出路事增刊。”

      张伯歧把300银元给谢飞麟老师。

      谢飞麟:“伯歧,你给绍康。绍康,这钱不多,还是你留着用来看病要紧。”

      竺绍康:“谢飞麟老师,你先拿去印传单要紧。我知道,我们已经欠了人家钱了,而且传单和增刊已经停了许多日子了。我们要用这300块银元立即恢复起来,这是同盟会给的任务。”

      谢飞麟:“我认为还是你看病吃药要紧……”

      其他人都一致说:“你先去看病吃药吧,身体最重要。”

      竺绍康激动地说:“我谢谢大家。但是我不听你们的。你们像伯歧、朝鉴两人为了省钱,两天没有吃东西,饿着肚子回到上海;尹氏姐妹,为了挣钱,每天卖报纸,捡垃圾,把手都磨出了血。我怎么能把这来之不易的钱,给自己看病呢,拿去办事情吧。谢飞麟老师,你一定要拿去。”

      尹氏姐妹都为这推来推去的钱很感动,尹锐志说:“为了钱,为了解决经费困难,我恨不得把自己卖了。”尹维峻虽然嘴上没这么说,但是她咬着嘴唇,在想主意。

      这段时间,生活比较安宁的王金发,似乎第一次听说,自己这些亲如兄弟的同志,目前在经济上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他若有所思,正要开口说话,一个人进来了。

      进来的这个人又是刘光汉。刘光汉的脑门跟他脚上刚刚擦过油的皮鞋一样锃亮。他手里提着一盒用红纸包裹起来专门用来送礼的点心,一进门就彬彬有礼地向大家问好。他在王金发面前说王站长好,在竺绍康面前说竺分统好,在张伯歧面前说大兄弟好,在谢飞麟面前说老人家好,在尹氏姐妹面前说两个妹妹好。当他在尹氏姐妹面前说完好之后,他的眼睛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在尹维峻的胸前:你这姑娘长得真标致,胸部那么丰满、诱人,难怪汪公权一见钟情的。

      善于动脑子思考问题的尹锐志发现了刘光汉的眼睛有问题,死死盯在妹妹的胸前,不愿离开了。心想,这是什么人?会到这秘密活动站来,而且又这样看女人,她就大声问:“你是谁呀?”

      刘光汉迅速把眼睛离开了,毕恭毕敬地说:“鄙人姓刘,名光汉。妹妹可能有所不知,鄙人我早年也是参加光复会的,故将名改成光汉,意在光复汉族,践行光复会的崇高宗旨,现在在同盟会上海总部供职。你可能没见过我,这里我是来过一次的。上次刺杀盛宣怀,总部就是派我来通知的。”

      竺绍康:“你今天来通知,又要刺杀谁啊!”

      刘光汉:“是的,我等会儿再说。”

      王金发:“你说错了,你不叫刘光汉。”

      刘光汉:“王站长说得真幽默,我对自己的名字怎么会说错呢!”

      王金发拿起手指着脑袋说:“你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剩几根毛。”

      刘光汉真的摸了自己光光的脑袋。

      王金发:“你摸了吧,你叫刘光头。”

      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王金发又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鸡蛋:“刘光头,听说你很喜欢吃生鸡蛋?”

      刘光汉:“不能说很喜欢,只能说想吃,吃了感觉蛮好。”

      王金发:“那你摸一摸这鸡蛋吧,又有什么特点。”

      刘光汉又真的摸了摸鸡蛋。

      王金发:“这鸡蛋怎么样?”

      刘光汉不知该怎样回答,只说:“这鸡蛋光光的,好!”

      王金发:“你脑袋也像这鸡蛋一样光光的,所以你还叫刘鸡蛋!”

      引得众人又一次哄堂大笑。

      竺绍康:“金发你不要总拿人家的脑袋开玩笑了,人家头发少,说明聪明,绝顶聪明。刘光汉,你说说,今天到这里有什么事吧?”

      刘光汉:“有的有的,主要是两件事,我先说第一件,就是来看望看望你竺大人。”他把提来的点心送给竺绍康。

      竺绍康:“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刘光汉:“你不用说了。那天的情况我在场,亲眼看见的……”

      王金发:“那天你亲眼看见什么了,是不是你们欺侮人?”

      竺绍康:“那天没什么事,金发你不要这样。”

      王金发:“刘光头,我就要你讲实话,那天你们把我绍康大哥怎么啦?”

      刘光汉:“那也不是我,是我们总部负责人陈其美他……”

      王金发:“我告诉你,刘光蛋,你也别想赖,都推倒陈其美身上去。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心里有数。绍康大哥自从那天以后,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病情加重,我就猜想到一定被你们欺侮了。我告诉你刘光蛋,你回去跟陈其美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先不说光复会了,就说我们嵊县人,我们嵊县人是不好欺侮的。你们几个雕毛东西,自己什么都不会干,就会把我们当枪使。要我们做事情,又一分钱都不给,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人没有钱,绍康大哥无法看病吃药,尹氏姐妹天天卖报纸、捡垃圾,伯歧、朝鉴饿着肚子从嵊县回到上海。你们自己呢坐在办公室里养尊处优,打麻将。你们坐的办公室,是哪里来的?是我变卖了家产,用钱给你们租来的!你们总拿孙中山先生来压我们,说这事是先生指示的,那事是先生要求的,我不信,难道孙中山先生会叫你们坐在办公室里打麻将吗?你们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们是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告诉你们,跟孙中山先生的关系,我比你们熟,比你们亲,比你们好,想当年我在日本和孙中山先生扳过手腕子,你们有吗?你们如果再这样欺侮我们,我就到日本去找孙中山先生告状,我把你们所做的丑事、坏事、不干不净的事全部抖出来……”

      王金发越说越激动,话越说越多。他又说到,在日本读书时和孙中山先生扳过手腕子的事,那的确是他的骄傲,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资本。 

      那时一个春光明媚的好日子,王金发由秋瑾陪同受到孙中山先生的召见。在孙中山先生的办公的地方,王金发被接见完后,在孙中山先生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对令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他就一动不动地站着看这从未见过的东西:两头呈球形,中间较细。孙中山先生和蔼地告诉他:“这叫哑铃,是体育器械,用来锻炼身体的。他说着,一只手举起一只哑铃,做示范给王金发看。王金发这才明白,这两个铁疙瘩原来是锻炼身体用的。孙中山举过后,又很和气地说:‘你试试也举几下’。”

      王金发说:“我不举,这东西太小,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没劲。我要举就举我们家里的石磨盘,那两个很大,多带劲!”

      孙中山:“你别看这小,举多了,气力自然就大了。要不我们俩扳手腕子,比比谁的手有劲。”

      王金发:“比就比,来吧!”

      秋瑾不停的给王金发递眼色,叫他不要扳,如果扳,也不能使大劲,不能把孙中山先生的手弄坏。

      王金发真是个实打实的人。他不仅爽快地坐下来和孙中山先生扳手腕,而且真的使劲地扳,一点都不搞些假的东西。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王金发扳输了。被人们称有一只手能推倒一堵墙的王金发,扳手腕子居然输给了孙中山。王金发输了后,笑笑,他自己也不明白,我怎么会扳输呢?

      孙中山先生还是很和气地说:“其实你的劲比我大。我今天赢你,是因为我使用了巧劲,趁你精力分散,一不留神,就把你扳倒了。”

      王金发:“我输得服气,明白了一个道理,小东西能练出大气力。”

      竺绍康:“刘光汉,你再说说那第二件事吧?”

      刘光汉:“噢,那第二件事就是清廷已派亲王载洵巡视上海,准备要大肆搜捕革命党人,总部要求你们要尽快铲除这个恶魔。”

      竺绍康:“情报可靠吗?”

      刘光汉:“千真万确。另有消息说载洵将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出来巡视,路过四马路,你们下午就可以动手。”他说完,看了一眼王金发,怕他再有什么别的话。就说:“竺大人,我还有公务要办,我走了。”

      竺绍康穿衣下床,准备又要出去执行任务。

      大家都一致说:“你不能去,你在家里养病,你不能去。”

      王金发说:“我去,这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竺绍康摇摇头。

      尹氏姐妹说:“这任务就给我们姐妹俩吧,我们去北京未办成的事,今天来完成。”

      竺绍康又摇摇头。

      张伯歧说:“这任务就交给我好了。你们谁也别争。金发哥,站里也有事,嫂子肚子里已经怀了你儿子了,你一去,如果有个万一呢?锐志不能去,要去也要征求亚卫的意见。维峻小妹,是秋瑾大姐交给我的特殊任务,我必须保护好你。只有我最合适,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沈云卿正好把炖好的鸡端了进来:“伯歧,你饿了,先吃个鸡腿吧!”

      张伯歧:“我不吃鸡,因为鸡骨头太多,啃起来费时间,我想吃猪肉,现在时间紧,烧红烧肉来不及了。嫂子你给我去买一个熟的猪头肉吧。”

      沈云卿:“一个猪头肉有十来斤,这么多你能吃下去吗?”

      张伯歧:“我能,你马上去买。锐志,你把你们的炸药,弄成一包,捆在我的身上。朝鉴,你找个隐蔽的地方,先埋伏好,听到枪声,就出来接应我。”

      竺绍康:“伯歧,你把行动方案想到周到些,千万不能出差错。”

      张伯歧:“我想好了,先到四马路的茶楼里去等着,等到载洵一到就开枪,如果开枪不成我就从茶楼跳下去,点燃炸药包,与他同归于尽。”

      尹维峻怀着深情而又亲切地说:“伯歧哥,我舍不得你去……”她说着热泪盈眶。

      张伯歧:“小妹,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张伯歧吃了一个猪头肉,喝了一斤从嵊县带来的大麦烧酒,在四马路的茶楼等待亲王载洵开锣喝道的轿马过来。

      这时,上海同盟会总部内部又有叛徒告密。清政府得到秘报,亲王载洵就临时改道,不经过四马路了。

      张伯歧在那里白等了半天。连续两次因叛徒告密,刺杀未果。这可把他气坏了,他不恨别人,只恨王金发。骂他“这个联络站长是怎么当的?尽泄密,金发龙头你等着,我非得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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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何东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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