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州小黄山遗址荣获2005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该遗址地处甘霖镇上杜山,面积10万多平方米,是目前长江中下游地区距今9000年前后规模最大的聚落遗址。考古队于2005年3月22日进场发掘,2007年元月中旬结束,历时近2年。发掘面积3000多平方米,发现壕沟、房基、灰坑、墓葬第一大批遗迹,出土陶器、石器2000多件,取得重大学术成果。
小黄山遗址堆积主体为新石器时代早中期遗存,其较大的规模,复杂的迹象,丰富的考古资料为人类文化从采集经济到农耕经济的过渡与转变、为稻作农业的起源与发展等经济、社会、文化问题的探讨提供了一个内涵丰富的范例。
思今忆古,无论是新石器时代的陶釜、石斧、灰坑,还是五千年文明史留下的碑刻、绘画、墓志铭、精美器物……这些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构织出一幅嵊州灿烂的文化长卷,让我们看见了先祖走过的漫长足迹,及其背后源远流长的发展历程和厚重的文化积淀。在这其中,万年文化小黄山的发现无疑为这幅嵊州文化长卷添上了分量极重的一笔。
在小黄山这片土地上,我们将近万年前的祖先,曾经在这里劳作、奔跑、呼喊、哭笑。当我们站在这里思考他们的生活时,我们的内心又会涌起怎样的一种感觉?透过历史的风尘,我们试图追寻小黄山先民的生存状态、生活轨迹、生产方式和精神风貌。
一、小黄山遗址可以称为“中华最早古村落”
中国文物报社副总编曹兵武指出:“小黄山是个比较稳定的村落型遗址,规模很大,灰坑、建筑等表明定居程度很高。”南京博物院研究员张敏也在考察后提到:“小黄山遗址的面积大,在江南地区非常罕见,是个大型聚落。”
“比较稳定的大型村落型遗址”,这是许多考古学家到访小黄山后对于该遗址的总体评价。
小黄山遗址聚落规模可谓是十分巨大,面积达10万多平方米,是浦江上山遗址的五倍,也远远大于同时期长江中下游地区其他遗址,与现代村落相比规模也毫不逊色,加上小黄山遗址已经是一处比较稳定的村落形态,应该称得上是目前为止发现年代最久远、规模最大、形态稳定的“中华最早古村落”了。
1、小黄山先民已经“居有定所”,并且聚落内具备不同的功能区域。小黄山先民已进入稳定的定居生活阶段,考古发现多座挖坑立柱的木构建筑基址。住房沿沟东西向排列,坐北朝南,小黄山先民营建家园时已经考虑到采光、保暖、通风等因素。柱坑深大,多有斜坡式坑道或二层台。这与河姆渡文化木构建筑大、小坑组合置础立柱支撑固定做法一脉相承,可以大胆推断,河姆渡文化木构营建传统源于小黄山。
小黄山遗址柱网最为明确的建筑单元为东西3排,南北3个柱坑构成的座北朝南的2间房,面宽5.5米,进深4.8米。这是我国新石器时代考古发现的时代最早、单元明确的史前木构建筑遗迹。部分柱坑底部用残磨盘、块石作柱础,开中国木构建筑使用柱础的先河,是我国最早使用柱础的史前遗址。
资料显示,比小黄山遗址年代稍早的湖南玉蟾岩遗址、江西万年仙人洞的先民,还处于利用天然洞穴作为住所的阶段——这不仅让我们清晰地看见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长江下游的史前文化并不逊色于国内其他地区。
考古还发现,在小黄山10万多平方米面积的遗址内,残宽10米左右,残深22.5米的上下壕沟将聚落分隔成几个不同区域,各区域的功能有所不同。俗名小黄山的地点,南、东、北三面有壕沟卫护,中心位置发现的房基规模宏大,营建讲究,南北长排,坐西朝东,是目前小黄山遗址发现的最大的一座房基。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小黄山遗址考古领队王海明教授认为:“小黄山可能是整个小黄山遗址最中心最重要的区域。”北京大学教授赵辉也在考察后指出:“小黄山先民的聚落生活已经呈现出比较复杂的面貌,种种迹象显示,整个聚落是有一定功能区划的。”
2、品类多样、功能各异的陶器和石器为小黄山先民的定居生活提供了佐证,说明当时可以存在较为稳定的大型聚落。有专家提出,在史前文明中,许多木构建筑也许仅仅限于季节性居住。史前人类可能天寒地冻时住洞穴,春暖花开后回到木构房屋中,进行季节性的迁移。我们不得而知小黄山先民到底有没有彻底告别“洞穴生活”,但品类多样、功能各异的陶器和石器的存在,至少说明当时小黄山先民已经过上相对稳定的定居生活,“洞穴生活”已经不再是他们主要的生活方式了,因为陶器易碎,必须定居下来,才能方便使用。而且小黄山的许多陶器、石器体积较大,并不方便携带。
以下是部分小黄山遗址陶器的介绍;
敞口小平底盆,这是小黄山遗址早晚阶段始终存在的一种陶器,更是小黄山文化最具文化特征的典型陶器之一。其器形硕大,形制比较特殊。应是一种与当时生活相适应的盛储食物的陶器。
平底盘,小黄山文化典型陶器,数量很多,盛储食物的陶器。
陶罐,储水用陶器。
陶釜、炊器,陶釜与釜加上三足而成的陶鼎成为南方稻作农耕文化最主要的炊器。
同时小黄山遗还出土了我国最早的背壶和打水用的尖底瓶,尖底瓶较西安半坡早2000多年,而背壶较大汶口文化早3000来年。
磨盘、磨石、穿孔石器、带槽石球是小黄山文化颇具特色的卵石石器组合。以下是部分小黄山遗址石器的介绍:
石磨盘、磨石组合,最完整的石磨盘重达30公斤,磨盘与不同形状的磨石配合使用,脱粒采集的谷物,研磨块茎,坚果获取淀粉,砸击动物骨骼吸食骨髓等。
穿孔石器,其用途有重石、网坠等多种说法,小黄山文化穿孔石器的确切用途有待进一步的发现的研究。
带槽石球,做网坠用一般有两条凹槽,这种仅有一条浅槽的石球,其用途值得进一步探讨。
砍砸器、刮削器是小黄山遗址发现的两种最常见的打制石器。石斧、石锛是最主要的磨制石器。小黄山聚落营建木构建筑,需要大量的木材,砍砸器、石斧应是用于砍伐树木、加工木材的石质工具。刮削器、小型石锛很可能是切割兽肉、剥制兽皮的专用工具。
3、长期、稳定的大型聚落生活使小黄山遗址出现大量储藏坑成为现实,同时开始较多使用火种、食用熟食。史前人生活需要储藏食物以备严寒和不测,而长期、稳定的聚落生活则使储藏坑的大量出现成为现实。
小黄山遗址一个显著的特征是先民特意挖建的“灰坑”数量多,形状丰富多样,这些灰坑多为圆形、方形,坑壁陡直规整,坑底平整。此类灰坑形状大体相同,深度基本一致,直径、深度均在1米上下。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小黄山遗址考古领队王海明教授认为:“发现于壕沟底部的灰坑,依据形状、深度和坑内底部的堆积情况,可排除作为水井使用的可能。将深坑挖建于相对潮湿恒温的壕沟底部,可能是秋冬季存储采集的需要特殊保存条件的块茎、芋类或坚果而特意挖建的储藏坑。”
长期、稳定的大型聚落生活还促使小黄山先民开始较多使用火种、食用熟食。
考古人员在小黄山B区H12下方发现烧火遗迹,清理情况与一般的火塘、灶坑遗迹不同,既不是平面上的烧结面,也不是地灶的圆形火塘。烧火遗迹位于一浅沟(槽)内,保存较好的一处底部烧结面,靠下方(边缘)烧结面逐渐趋薄,烧结程度较差,靠上方烧结面陡直清晰,考古人员推测所发现的烧火遗迹可能不是用于陶釜的炊煮,而很可能与烧烤有关。
敞口小平底盆,是小黄山遗址早晚阶段始终存在的一种陶器,有学者根据北美民族学材料,认为敞口小平底盆是石煮法使用的炊器。石煮法就是将在火中煨得火烫的卵石放入盛有一定量水的陶容器中,利用火烫卵石产生的蒸气煮熟食物,或将火烫的卵石放入陶容器直接烤熟食物,南太平洋岛屿玻利尼西亚人没有陶器,直到现在还是采用煨烫卵石烧烤食物。
二、小黄山遗址是中国稻作的起源地之一
种植业的产生,是从驯化野生植物开始的。人类在长期的采集渔猎生活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有关植物的知识。这些知识正是原始人类得以驯化植物的先决条件。一旦由于环境变化需要开辟新的食物来源,原始种植业就应运而生。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农氏”时期,其主要标志是农业经济的发展。《白虎通》说:“古之人民,皆食禽兽肉。至于神农,人民众多,禽兽不足。于是神农因天之时,分地之利,制耒耜,教民农作,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故谓之神农也。”《新语》说:“至于神农,以为行虫走兽,难以养民,乃求可食之物,尝百草之实,察酸苦之味,教民食五谷。”这些资料都是中国农耕文明初期的反映。
长江下游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在河姆渡文化和马家浜文化时期已有相对成熟的稻作农业。属于该时期的栽培稻遗存已多有发现,尤以距今七千年左右的余姚河姆渡遗址和桐乡罗家角遗址,出土的稻谷最为丰富。但在此前更早一个时期,除了浦江上山遗址,似乎没有更多可以证明长江下游在万年左右有稻作遗存的迹象。而小黄山遗址考古发掘中发现稻谷印痕和大量的稻属硅酸体,无疑具有重大意义。
以往长江中下游和淮河流域稻作农业地区的特点之一是:夹炭陶与古栽培稻伴生出土。在距今5000-10000年前之间,这种现象尤为突出。因为夹炭陶是由一种特别的粘土掺进稻秆、谷壳等农作物制成,不从事稻作农业生产的地方或遗址,往往没有夹炭陶。小黄山遗址出土的陶器中,即有一部分为夹炭陶,色彩艳丽纯正。考古发掘也有力地证明了这一观点,在小黄山的夹炭陶胎壁中发现有清晰明确的谷壳印痕。同时,考古专家还惊喜地发现,在小黄山地层中还有大量的稻属植物硅酸体。此外,小黄山壕沟状遗迹内宽窄不一、深浅不同的槽状遗迹,部分考古学家认为其特点与早期江苏草鞋山遗址水稻田遗迹和日本发现的早期水田遗迹相似,推测可能是稻田遗迹。夹炭陶的大量出现、稻属植物硅酸体的大量存在及其他种种迹象表明,小黄山先民已经开始栽培或利用水稻了。中国考古学会副理事长、国家文物局专家组成员、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严文明先生指出:“这一阶段,在上山有明显的稻谷遗存,小黄山也在红烧土里发现了稻谷遗存,在浙江稻作农业的起源研究上显然也推进了一个阶段。”
由于此前发现年代最早的稻作遗存出现在长江中游和淮河上游一带,因此传统观点认为这些地带是中国稻作的起源地。小黄山遗址、上山遗址发现距今上万年的栽培稻遗存,不仅把长江下游的稻作历史上溯了2000年,同时也证明小黄山遗址、上山遗址所在的长江下游地区是世界稻作农业的最早起源地之一。
那么稻作在小黄山先民的生活中到底处于怎样的一个地位呢?专家在考察小黄山遗址后认为:小黄山人处于从采集经济到种植经济的转型期,他们开始食用稻米,但是目前尚无法得知稻米在饮食结构中的比例。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陈淳教授强调:“小黄山等一批早期遗址在探索稻作起源上十分重要,我们应该探索造成经济转型过程中的选择因素,这是农业起源研究最具挑战性的课题之一。小黄山、跨湖桥及河姆渡等遗址在探索这个战略性课题上具有潜在的重大科学价值。”
三、小黄山先民已经过上“精神文化生活”
有足够证据表明,就人类智力水平而言,人类大脑在五万年前已经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文化的发展和文明的进步实质上是知识的积累和集体的创造,当生态环境和经济生产能够供应大量的人口,人类的智慧和力量就会发挥出来,做许多个人和少数家庭无法办到的事情。
在新石器时代,人们不但懂得了美,出现了原始音乐和原始舞蹈,而且还出现了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的宗教仪式。而我们的小黄山先民,极有可能已经过上“精神文化生活”。
1、9000年前的表情。
小黄山遗址的考古队员在清理地层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有别于其他的石器——个性鲜明的石雕人首像。人首雕像高7.6厘米,大约有半个手掌大,呈现鹅蛋形。石雕面上细节并不清楚,却以十分夸张的形式表现五官,深陷的眼睛和凹陷的嘴巴点活了这张9000年前的石脸,这是迄今为止我国新石器时代遗址考古中发现的时代最早的石雕人首。从这件石雕人首像来看,当时的小黄山先民能在玄武岩质砾石上运用钻、刻、掏、挖等工艺,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雕刻工艺水准。
可以说,迄今人类包罗万象的艺术形式中,没有哪一种能比石雕更古老了,石雕的历史是艺术的历史,也是文化内涵丰富的历史,更是形象生动而又实在的人类历史。最初,先民们为了生存的需要而打制石器,慢慢地他们学会了在石刻上雕刻纹饰,使之成为既实用又美观的实用工艺品。而新石器时代的先民们以温饱为主,很少制作生产以外的东西,所以面对这件9000年前的石雕人首,考古专家们还是有很多疑问:这张石脸象征着什么?是图腾?族徽?还是装饰?谁是这个头像的主人?它又是如何诞生的?这些由新石器时代最早的神秘石雕带来的问号,还等待我们去探索、去挖掘。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当时的小黄山先民除了满足温饱以外,已经有了一定的精神层面上的思考追求。
2、小黄山先民的陶器纹饰和造型艺术。
陶器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陶器的发明,不仅是物质上的极大创造,同时在实用性的前提下,发展了美的造型和装饰。
小黄山遗址的第一、第二、第三阶段的陶器有三种类型,第一阶段夹砂红衣陶占绝大多数,陶器胎壁精厚,口沿、肩腹部流行把手或系。第二阶段陶器胎壁渐薄,新出现敛口钵、双腹豆、甑等新因素,并出现交错拍印绳纹、镂孔放射线和红底白彩等装饰风格。
美来自于生活,小黄山先民正是从表现生活的角度,通过陶器纹饰和造型艺术,有寓意地,间接表现了他们的思想和感情,展示了当时人们的精神状态。
3、 小黄山先民的原始宗教活动。
小黄山遗址出土早期墓葬5座,中期墓葬1座。敞口小平底盆、圈足罐、平底罐、高领壶为常见随葬陶器。这是我国江南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中发现的年代最早的一批墓葬资料,对研究当时墓葬习俗具有重要研究价值。考古发现,这些墓葬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墓坑东西向,残存骨骼显示头西脚东。墓葬朝向是人类文明时期的一大特性,不同时期不同朝向的墓葬,显示着特殊的墓葬文化。小黄山遗址被发掘出的墓葬有十分清楚的朝向,假如古墓葬里的先人站起来,将会面向东方,这说明小黄山先民已经进入到了图腾崇拜等宗教文化意识领域。小黄山墓葬中有陶壶随葬,从制作精美的程度看,很可能是具特殊用途的酒器。
在一个方形的灰坑内,考古人员还发现5件大小不一的陶釜,这5件陶釜,形状几乎一模一样。浙江省文件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小黄山遗址考古领队王海明教授认为:“这么大件的夹沙陶釜放在一起,有可能是祭天地的祭祀坑。”
小黄山壕沟状遗迹内宽窄不一、深浅不同的槽状遗迹,无不让到过现场的考古学家感到新奇和陌生,至今没有令人信服的解释。有学者认为可能与早期的祭祀活动有关,槽状结构是每次祭祀活动留下的证据。
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陈淳教授指出:“小黄山遗址反映了一种富裕采集经济的特点,这种采集经济往往可以产生出十分复杂的社会形态,比如北美西北部捕捞鲑鱼的渔猎群产生了等级分化的复杂社会,有酋长、平民和奴隶,聚落形态复杂,并出现了各种标志地位和财产的奢侈品。这说明只要资源充足,无论是采集还是农业经济,技术和社会结构就会发展到很高的层次。长江下游资源丰富的史前生态环境,有可能维持规模较大的人口,因此完全有可能形成技术先进、组织结构较为复杂的社会形态。”
种种迹象表明,在这一时期,小黄山先民不但懂得了美,有了一定的艺术活动,出现了原始音乐和原始舞蹈,而且还因为对生死两判现象的体认或生命意识的萌芽,出现了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的宗教仪式,社会阶层分化亦初步形成。
四、小黄山遗址研究是个长期的过程,任重而道远
种水稻、采集、狩猎,住简陋棚屋,制陶器,进行原始的祭祀,在依山面水的河谷平原上聚落群居……这是我们对9000年前小黄山先民生产、生活的大致判断。
然而我们可以直观地阅读远古小黄山人的粗略场景,从文化层面与先人进行心灵的对话。但是,我们现在仍然无法复原小黄山人丰富的生产、生活状况。目前小黄山遗址的发掘和研究成果仅仅是初步的、阶段性的,以后的工作任重而道远。目前考古所知,小黄山人最早从距今约9000年起,开始在浙江嵊州活动。那么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搬到这里?是从山区洞穴迁徙而来?抑或由于冰川融化,海平面抬高,从东南沿海大陆架而来?它们的后人又去了哪里?面对着沉默的史前人,小黄山遗址透露出的古老信息实在太多太多。我国著名考古学家、故宫博物院原院长张忠培先生说:“可以认为,小黄山一段为代表的遗存,不仅是浙江,而且也是长江下游地区迄今为止考古学的新发现。这个发现将人们对长江下游新石器时代的认识,推进到了一个新阶段,拓宽了人们的视野,预计长江下游当存在着较小黄山一段更早的新石器时代遗存。”
那么比小黄山一段更早的新石器时代遗存究竟在哪里?20世纪70年代,河姆渡遗址的发现轰动一时,因为证明了长江中下游同样是华夏文明的起源。可是,30多年过去了,两代考古人历尽艰辛,依然未能完全解开河姆渡的所有奥秘。
从河姆渡到小黄山,我们的祖先留给了我们太多的问号。如果能重建史前史,就有可能追寻出我们的根源。可是,这需要发现大量的史前遗址,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2008年下半年,省考古研究所联合嵊州市文物管理处等单位开展曹娥江流域小黄山同类遗址调查,希冀能有新的线索。也许,这仅仅是一个新的征程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