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昌瑞画像

　　齐昌瑞(1913～1948)，又名明、甫千、才刚，嵊州市黄泽镇白泥塘村人。1939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2年参加中共地下党领导的嵊东独立大队。1946年11月在石璜缴枪战斗中立下首功，为解放战争时期浙东武装斗争打响第一枪起了关键作用，作出了特殊贡献。后又参加开元缴枪等战斗，活捉联乡大队大队长安老二。他智勇双全，

　　英勇善战，威名远扬，被誉为“会稽山上的雄鹰”。1948年10月25日，在嵊西三溪与敌遭遇战中，被流弹击中，两天后不治身亡。

　　走上革命路

　　在嵊城东面10多公里的四明山脚，有一个白泥塘村。这个村是一个革命老区，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全村先后有20人参加了革命，为革命牺牲的烈士就有7人。齐昌瑞出生在这里的一户贫农家庭里。这个家是一个革命的家庭，抗日战争时期，全家有10人前赴后继地加入革命行列，其中6人参加了中国共产党，3人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包括齐昌瑞和二哥齐昌生，侄子齐荣进。1938年时，村里有一个国术团，教练一些武术。齐昌瑞也在团里练拳习武，他从小练就一身好武功，120斤重的铜锤能举到头上转动几分钟。如果他站在门槛上，七八个小伙子用力拉也休想把他拉下来。七块砖头叠起来，他用手一扎，砖头就裂开了。武功高强的齐昌瑞天生一副侠

　　义心肠，尤其痛恨地主、反动派欺压穷人。一天晚上，嵊州东乡有名的活阎王——白云乡(现黄泽镇)乡长湖头老四魏志贤在湖头演戏，齐昌瑞也去看了。由于人多，魏志贤的女眷被人碰了一下，魏志贤的狗腿子就动手打人。齐昌瑞愤怒不已，立即进行自卫还击，那些狗腿子一下就被他撂倒好几个，为老百姓出了一口气。由于他爱憎分明，好打抱不平，齐昌瑞在当地有很高的威信。1938年秋，村校里来了一位叫马思敬的老师，办了一所识字夜校，齐昌瑞和国术团的青年一起上夜校听马老师讲国家大事和革命故事。当时日本侵略军已经占领上海，一些工人从上海工厂回到家乡，其中有一些共产党员。齐昌瑞和上海沦陷后回乡的工人、共产党员一起，参加抗日救亡活动，思想觉悟提高很快。经组织培养教育，于1939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入党后，齐昌瑞在支部领导下，发动农民开展“二五”减租。当时地主威胁农民：你们想减租吗？先打死几个给你们看看。齐昌瑞等党支部负责人没有被吓退，开展了针锋相对的斗争，还召开100多人参加的农民会议，号召向地主作坚决的斗争，最后，地主只好被逼答应实行“二五”减租。齐昌瑞和党支部还领导农民开展和反动保长的斗争。一天，村保长齐杏法接到乡公所摊下一名壮丁任务，他想趁机发些国难财，又私自加了一个壮丁名额。党支部发觉保长的卑劣行径后，联名向县政府写信，迫使县政府撤掉齐杏法的保长职务。党支部抓住这一时机，动员群众，选举党的同情分子当了保长。另外，还在保丁、保队附、甲长中安插共产党员，使白泥塘村的10个甲长中，有6个是共产党员。白泥塘村真正成了地下红色堡垒村。

　　虎口脱险

　　1942年2月，齐昌瑞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陈山部队”。8月因腿上生毒疮，不得不秘密回家养病。这个情况被白云乡乡长湖头老四魏志贤侦知，他经常派自卫队打探消息，搞突击搜查。一天，乡长的爪牙朱老独手带了6个乡兵窜到齐家。这时齐昌瑞正在楼上养病，昌瑞的二哥昌生看见乡兵们朝他家走来，连忙故意扯开嗓门大声打招呼，使在楼上的昌瑞能听到动静。昌瑞在楼上听到二哥的说话声，知道有敌情，他一边来到靠近路边的窗口察看情况，心想如果敌人上楼来搜查，他就从窗口跳下去；一边顺手从门后抓了一把铁铣，如果万一不能脱身，就同敌人拼了。乡兵们闯进齐家，用枪口顶着齐昌瑞年逾75岁的老父亲齐邦兴的胸口，要他交出齐昌瑞，老人一口咬定没有在家。乡兵们端着枪闯上楼去搜查，齐昌瑞忍着痛从窗口跳了下去，沿着大路向村外跑去。乡兵们闻声一边追，一边打抢，嘴里狂叫着活捉“奸匪”。齐昌瑞从小练过拳术，有一副好筋骨，加上年轻力壮，在这危急时刻，他弓着腰，像一匹飞奔的小马驹，一路飞跑，越过田野，钻进了一片茂密的乌桕林。他终于摆脱了敌人的追捕，安全脱险。不久组织决定调他到嵊州西乡工作。

　　恼羞成怒的乡兵们抓不到齐昌瑞，便把气撒到齐昌瑞家人身上。他们对齐昌瑞老父亲毒打并威胁说，找不到你儿子，就让你代子吃枪子。他们还要点火烧房，年老体弱的齐邦兴怎经得起这样的折磨，不久便含恨而死。齐昌瑞9岁的儿子齐春荣也在这次惊吓中得病，不久夭折。但敌人并未从此歇手，仍然接二连三地去齐昌瑞家搜查、抢劫。仅1942年到1943年间，齐家被抢30多次，灶头被扒6次，全家老小和邻居20多人被吊、打、关、押。齐昌瑞妻子王土妹没法生活，只得投亲靠友，给人做针线活来养活幼小的儿女。家中只剩下齐昌瑞的老母亲，但就是这样一位老太太，反动派的爪牙也不放过，一次次去骚扰，要她交出儿子，被老人家拒绝后，他们又对老人家拳打脚踢，无所不用其极，但老太太始终没有透露儿子的踪迹。

　　石璜缴枪建首功

　　1946年6月，蒋介石背信弃义，撕毁两党达成的停战协议，悍然向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国内战争爆发。这时齐昌瑞按地下党组织的指示，仍打入辅仁乡(现石璜镇)自卫队任分队附。这是中共嵊西地下党潜伏在敌人内部唯一的一颗种子。中共全萧地区特派员马青决定在嵊西重建革命武装，突破口就选在齐昌瑞长期潜伏的辅仁乡自卫队。1946年11月19日晚上，坚持在金华地区战斗的应飞、周芝山、杨亦明等率领武工队员，钱章超、翁全老率领嵊北的一批青年，已按照战斗部署，陈兵石璜镇四周，吕侠男、周德伟、楼春阳也率领地下党员和一批积极分子从四面八方向石璜镇靠拢。石璜镇通向县城和四乡的电话线已被剪断。辅仁乡自卫队队部设在石璜关帝庙内的前殿，乡公所设在庙的后殿。厢廊里睡着一个班的士兵，另一个班驻在镇上联保办事处。当天晚上，自卫队分队长和乡事务员等人，正在全神贯注地搓麻将。房里不时传出一阵阵搓牌声和嘻笑怒骂声。邻近的沈村正在演戏，对凡是请假要看戏的士兵，齐昌瑞一律批准，没有去看戏的安排他们睡觉。齐昌瑞站在大殿沿阶上，警惕地注视着庙内外的一举一动。他身着玄色对襟短褂，身段清瘦结实，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一支二十响快慢机斜挂在肩上，腰上还插了一支二号木壳枪。齐昌瑞用目光朝四周扫了一遍，一挺机枪架在队部的方桌上，厢廊的枪架上一字儿排着十几条步枪，还挂着一条条子弹带。大约8时40分，齐昌瑞轻轻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缓步走出关帝庙，擦过步哨的身边，拐过庙角，大步朝田野走去。齐昌瑞来到武工队员和参战人员隐蔽的关帝庙附近的田垄下和坟冢旁，向马青简要地汇报庙内敌人的动向、部署情况。马青下令按原计划行动。由齐昌瑞带路，武工队员们很快解决了步哨的武装。关帝庙内部分自卫队员正在邻村沈村看戏，留下的人员都已入睡。当武工队员冲进关帝庙内时，睡觉的自卫队员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穿戴衣服即被生擒，不费一枪一弹，解除了关帝庙内自卫队一个班的武装。接着，齐昌瑞又带领武工队员去镇联保办事处，缴了另一个班的武器。乘胜又转到乡事务员戴锡元家起出了埋藏的一挺机枪和一支木壳枪；再到赵宅副乡长王朝和家，缴来了一挺轻机枪。

　　石璜缴枪胜利了，一夜之间，不费一枪一弹，兵不血刃，里应外合，智取巧战，一共缴获机枪3挺，步枪35支，短枪11支，子弹若干。随后以这些武器为基础，成立了“会稽山抗暴游击队”，齐昌瑞任突击队长，这支重建的武装坚持在嵊县、诸暨等地战斗，1948年1月成为浙东主力武装的一部分。这次战斗点燃了全面内战爆发后浙东地区武装斗争的第一支火炬，为浙东蒋管区革命游击战争的发动作出了重要贡献。齐昌瑞为石璜缴枪的胜利起了关键作用，作出了特殊贡献。

　　巧妙突围

　　会稽山抗暴游击队的成立震惊了国民党反动当局。1947年2月，浙江省保安副司令竺鸣涛在嵊县召开乡镇长治安会议，并派浙保二团两个营驻嵊县“清乡”。3月，竺鸣涛又在诸暨召开诸暨、义乌、浦江、东阳、嵊县、绍兴等县县长会议，成立“会稽山清剿指挥部”，集中兵力向会稽山发动大规模“清剿”，浙保和嵊县第一联乡总队在嵊西、嵊北等地到处设立据点，搜索、包围、袭击会稽山抗暴游击队。2月21日，游击队在嵊北方山附近遭敌人包围，人员失散。重整队伍后转移到嵊西楼家村，又遭敌人包围。楼家村背靠山区，村前是一片平畈，东北七八里远的富润有敌人的据点，东南五六里的石璜又驻有自卫队，北面和西面是山区，都有敌人据点，形势极为险恶。部队领导决定立即突围。齐昌瑞率领短枪队一马当先，冲出大门，打退包抄上来的敌人，掩护部队迅速撤到村后的小山岗上。但部队仍未摆脱敌人的包围圈，处境仍十分危险。队长周芝山征询齐昌瑞的意见，队伍向何处撤？齐昌瑞胸有成竹地说，队伍往西方向上山，看似安全，但须防敌人沿山设伏；向东南落平原，大道平坦，要穿敌人据点，看似危险，但出其不意，反而安全。周芝山队长采纳了他的意见，并令齐昌瑞率领短枪队担任前卫。队伍在大白天插入东面平原，大模大样地穿过石璜镇、大王庙和甘霖等敌据点之间的空隙，安全地进入南山，摆脱了敌人连日来的追踪。部队转移到东白山进行休整，重振士气，稳定和巩固了会稽山抗暴游击队。

　　与魔鬼搏斗

　　1947年6月，会稽山抗暴游击队与绍南武工队联合组成一个短枪组，去绍南执行任务。一次宿营时，绍南武工队一个与“人客”一起的一个队员借口下山拿水喝，一去不返。齐昌瑞感到情况有些不妙，果断决定放弃执行任务，返回部队。途中宿营时，这个混入武工队的特工“人客”趁队员熟睡之机，窃去队员的全部武器，自己手里端着子弹上了膛的二十响快机，把枪口对准睡着的队员，凶相毕露地逼迫队员随其投敌，并叫嚣说，谁想反抗，休怪我手下无情。武工队员惊醒过来，发现枪已落入“人客”手中，方知自己已是虎落笼中。齐昌瑞临危不惧，沉着机智地与其周旋，心中暗暗急切地谋划着对策。“自己人，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齐昌瑞一边说着，一边穿上裤子。“废话少说，识相点，跟我走！”“人客”决心把武工队员带去向上司请功。这时，齐昌瑞瞥见楼梯口有一只尿桶，他提着裤子说：“小便急坏了，解个手吧！”“人客”打量了一下环境，退后一步，让出一条路，让齐昌瑞从“人客”身边经过。齐昌瑞提着裤子向尿桶走去，在离“人客”只有二三步时，猛然纵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握住了“人客”手中的快机，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人客”凭借高大身材，齐昌瑞身怀散打拳术，两人你来我往地扭打在一起。说时迟，那时快，其他两名武工队员上来帮忙。“人客”见势不妙，用尽力气，无目的地扣动扳机，“叭、叭、叭！”射出一串子弹，一名武工队员中弹倒在血泊中。齐昌瑞见一同志牺牲，心头激起一股强烈的复仇火焰，他用力将快机的子弹夹扣落在地。另一位武工队员急中生智，狠命地捏住“人客”的睾丸，“人客”哎唷一声叫出声来，手一松，快机落到齐昌瑞手中。齐昌瑞蹲下身，一个扫堂腿，将“人客”扫翻在地，“人客”也不示弱，趁势一个翻身，拖住另一个队员滚下楼梯，慌慌张张向屋外逃跑。

　　齐昌瑞拾起子弹夹，扣入枪身赶下楼来，“人客”已跑出几十步远。他对准“人客”扣动扳机，不料子弹没有响，他迅速拉出“瞎子”，追出门时，“人客”已经跳下一条田坎。“人客”伏在田坎上，拿出另一支木壳枪，朝齐昌瑞射击。子弹擦过齐昌瑞额角，一道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来。齐昌瑞不顾自己已经负伤，仍紧追不舍，朝“人客”奔去。“人客”跳下第二条田坎不见了。齐昌瑞机智地折过大路，绕到“人客”的前头，埋伏在路边，等待“人客”出现。“人客”毕竟是经过国民党军令部专门训练的特务，他先发现了齐昌瑞，一枪击中了齐昌瑞右手的虎口，快机被击落在地。“人客”见齐昌瑞的右手负伤，快机落地，心头一阵狂喜，立即迎着齐昌瑞反扑回来。他一边跑一边得意地喊：“姓齐的，你还有什么本领？”齐昌瑞忍着伤痛，不慌不忙地用左手拾起快机，对准“人客”，“叭、叭！”连发两枪。“人客”见齐昌瑞能够左右开弓，自知不是对手，赶紧返身逃命去了。

　　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齐昌瑞临危不惧，机智勇敢地与打入革命队伍内部的特务英勇搏斗，终于避免了一次更重大的损失。

　　智捉安老二

　　1947年下半年，人民解放军由内线防御转为外线进攻，浙东地区也处于革命形势大发展的前夕。这时，会稽山抗暴游击队和路西人民救国先锋队合编为会稽山人民抗暴游击司令部。这年8月，齐昌瑞利用曾打入辅仁乡自卫队期间结交了不少朋友的条件，开展了对驻开元联防队当班长的戴功炳的争取工作，戴表示愿意跟齐一起干。在大队长张任伟、指导员周芝山亲自参与下，一场里应外合的开元缴枪准备工作开始了。开元镇上驻扎着国民党反动武装一个大队(两个分队)。12月22日晚上，张任伟、周芝山率领部队秘密行进到开元镇边坟棚待命，由齐昌瑞到约定地点与戴功炳联络。在戴功炳的配合下，巧妙地打响了里应外合的开元战斗，一举收缴了驻开元两个分队的武器。接着，由戴功炳带路，押着被俘的敌中队长，齐昌瑞率领突击队员，去捉拿联乡队大队长安老二(安茂华)。安老二是土匪兵痞出身，长得腰大膀粗，老奸巨滑，警惕性很高。齐昌瑞用枪顶着敌中队长，命令他喊话把门骗开。安老二一开始不肯开门，等说了有要紧事要立等回复，才骂骂咧咧地披着棉袍起来开门，手上拿着一支子弹上了膛的手枪。门一开，齐昌瑞就像饿虎扑食般扑进屋去，双手抓住安老二的手枪，将手指插入扳机的护圈，使安老二不能扣动扳机。两人夺住枪，一齐滚进一间小厨房里，将灶头、桌、凳、水缸、瓶罐全打翻在地。同来的突击队员上前帮齐昌瑞一起夺枪，并急喊开枪打安老二，齐昌瑞斩钉截铁地说：“活捉！”三人夺住安老二一条枪，在一间小小的厨房里打得难解难分。这时，一个突击队员在安老二拿枪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哎唷！”安老二一声嚎叫，手一松，手枪落入齐昌瑞手里。不可一世的嵊西一霸安老二，终于被活活擒获。

　　当天晚上，游击队又奔袭石璜镇，又一次缴了石璜镇一个乡自卫队的枪。这天晚上的战斗，未发一枪，共缴获轻机枪6挺，长短枪80余支，俘获敌大队长以下官兵80余人。这是会稽山抗暴游击队由被动挨打转为主动进攻的重大转折，齐昌瑞再立大功。

　　为革命献身

　　1948年人民解放军节节胜利的消息不断传来，为加强会稽地区的武装力量，6月，浙东区临委决定：浙东人民解放军一部——坚强部队，挺进会稽山，会稽部队与坚强部队并肩作战。齐昌瑞被增补为浙东人民解放军二支队四大队副大队长。他率领部队频频主动出击，伏击上阳岭，攻打凉帽山，夺取琉家田村，神出鬼没，连战皆捷。会稽地区武装斗争的火焰如火如荼，武装部队不断发展壮大，齐昌瑞的威名也随之远扬，威震敌胆。

　　游击武装力量的壮大，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恐慌。蒋介石为守护他的浙东老窝，抽调汤恩伯所部75师，窜到会稽山“清剿”。10月25日，杨亦明、齐昌瑞率领浙东人民解放军第二支队“坚勇”大队，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到嵊西三溪附近的小山村休息，与敌75师一部遭遇，部队领导决定抢占有利地形，伏击敌人。齐昌瑞带领短枪队埋伏在山脚大路旁。当敌人进入伏击圈时，齐昌瑞一声令下，机枪、步枪、手榴弹同时开火，一下子撂到十余人。这股敌人原来是75师的一个加强营，兵力、火力数倍于我。敌人受阻击后，组织多路兵力向我迂回包抄。我军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战斗异常激烈，从上午9时一直持续到下午5时。天快黑时，我部主动撤出战斗。正当一部分战士已经翻过山岗时，突然射来一束机枪子弹，齐昌瑞突然身中流弹，负了重伤倒地。战士们扶着他一起翻过山岗。这时齐昌瑞脸色苍白，肠子也流了出来，但他十分坚强，鼓励身边刚从杭州参军的青年陈一鹗说：“不要难过，革命总是会有牺牲的。”齐昌瑞被用担架送到诸暨施家沿村外的山头上。因当时无医无药，又得不到必要的护理，两天后的10月27日，齐昌瑞这位党的忠诚儿子，会稽山上的雄鹰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年仅35岁。在弥留之际，他还念念不忘自己的队伍和战友。战士们十分悲痛，发誓要为他报仇。为了表彰齐昌瑞烈士的英勇业绩和革命精神，化悲痛为力量，部队领导决定，将齐昌瑞生前所在的“坚勇大队”，命名为“怒潮大队”，又名“齐明大队”。

　　齐昌瑞牺牲时没有留下任何遗物，甚至连照片也没有一张。前些年，齐昌瑞的女儿齐国华根据儿时的记忆以及其他人的回忆，请画师画了一张像，这张画像成了最珍贵的纪念物。他虽然没有留下任何物质上的遗物，但他为革命献身的革命精神和无私奉献的崇高品质，是值得后人永远珍惜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是激励我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力量。

　　齐昌瑞烈士永垂不朽！

　　(本文作者：系嵊州市委党史研究室退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