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抗太平军的嵊县人为何如此之多
同治《嵊县志》和民国《嵊县志》载有许多与太平军交战时阵亡的民团兵名字,他们被清政府追认为“义烈”,笔者粗略进行了估算,大概有一千二百多人。这份死难者名单几乎涵盖了嵊县的每个村庄。我们张钱村一个很小的村子,也有一位叫钱顺金者名列其中。
1861年12月22日,嵊西民团一部和其他嵊民团合伙进攻嵊城中的太平军。为了防止东阳境内的花旗军出兵嵊西声援嵊城的太平军,嵊西民团分一部二万人[54]攻入东阳境内,以达到以攻为守之目的。
从这些数据分析,参加抗击太平军的嵊县总人数至少有四、五万人。为什么有这么多嵊县人对抗太平军,笔者认为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1.入嵊太平军人数太多,就地解决军粮必然困难,因而引发太平军与本地人夺钱粮的争斗。入嵊的太平军,单就嵊西的花旗军而言,就有十万之众,再加上常驻嵊城的周胜富部,嵊县太平军驻军最多时达十多万之众。太平天国运动所处的咸丰朝和同治初年,嵊县的总人口数未见史载。上溯最近的嵊县总人口统计是在道光元年(1821),为427409人,[55]距太平军入嵊的1861年已过40年,人口虽会增加,但按当时的医疗条件不会超过五十万人。四十多万本地人口,突然加入十多万的外来人口,势必引起粮食的匮乏。再加上嵊县的地理环境是四面环山,不可能像杭嘉湖平原那样可用马车从邻县运进粮食。因此,军粮只能就地解决,这样必然会爆发嵊县本地人与太平军的粮食之争。《贵门吕氏宗谱·义民吕勲泩传》有一段记载太平军到南山筹钱粮,与本地人发生冲突的经过:突有从贼令旗到雅安,说有贼八十余人候迎于途,欲来摆卡。夫贼所谓摆卡者名为安民,每食必以酒肉兼予银泉。余族早知其害,咸拒之不听。余八兄贤遴怒刃之,随率勇往击,候迎诸贼至贵门岭。贼锋大挫,含怒而去。上南山人拒给太平军钱粮,并杀死了前来征钱粮的太平军。这事发生在离太平军入嵊还不到一个月,后来嵊西南民团联合袭击花旗军的长乐营,并把花旗军赶出了嵊西。
2.嵊县民间已知太平军与清军的对抗,太平军已落下风。1861年9月5日,天京以西的最后一个太平军驻守的战略重镇安庆已失守,湘军已直逼天京,太平军的整个军事形势恶化。而太平军攻占嵊县期间,嵊县民间已知太平军与清廷的对抗,太平军已处劣势。民国《嵊县志》有这样一段记载可资佐证:张鸣锵,甘霖人。咸丰季年,洪杨军抵浙江。邑城陷,里中人不知所为,往视鸣锵,则戴朱缨冠,著深青袍,曳皂色靴,安步诣敌营。敌睨之,曰:“若来降乎?”鸣锵厉声曰:“不汝降,特来降汝,乃者[56]金陵[57]巢穴危如累卵,投戈反顺,转祸为福,此其时也,不然必无幸矣!”敌曰:“嘻!腐生,独不畏死乎?”鸣锵曰:“畏汝?宁戴吾头来耶?”敌怒,手刃之……时壬戌正月二十九日也。[58]壬戌正月二十九日,即1862年2月11日。由于嵊县民间知道太平军的首都天京已“危如累卵”,才会有张鸣锵大着胆,前往太平军军营劝降一事。太平军整个战局的劣势,势必会增加嵊县人抗击太平军的勇气和人数。
3.嵊县民风历来强悍,而花旗军的战斗力较弱,这也是嵊人抗击太平军参战人数较多的原因之一。
抗战时期长乐人以敢“背猪猡”[59]闻名嵊县。上面提到的杀太平军以拒钱粮的上南山人,则流传着一句话语:“更楼一桌酒,长乐抖一抖。”就是说上南山一带村人崇武尚勇的实力,连长乐人也不敢小看。
上南山素来有习武风气,贵门的更楼为吕规叔的儿子吕祖璟演武之地。吕祖璟从基层军官做到省级军政长官,后致仕回乡,把更楼作为演武场,组织乡民,演习武术,保境安民。此后,习武风气代代相传,一直延续到清末。《贵门吕氏宗谱·呂蘅垞公傳》载:公讳宗楷……世居嵊之西乡。考[60]讳福熊,以武生例授卫千总[61]衔。诸父亦俱入武庠。吕蘅垞贵门乡后宅村人,与太平军交战阵亡。从其传中看,他的伯叔辈都曾入武校,而他的父亲更因武艺高强,去外地做了卫千总的武官。又如在拒给钱粮而杀太平军的发生地雅安村,光绪年间还出了嵊州清代仅有三名武进士中的一位——吕凤至。这些都说明了这一带村落习武风气之盛,也是上南山人敢于抗击太平军征钱粮的资本所在。
1936年6月7日,马寅初第三次回嵊演讲时说:“我们不要怕日本人,尤其是我们嵊县人,性情硬直,如果敌人打到浙江,我们嵊县人与诸暨人,首先为国出力打敌人。”这里马寅初特别提到了嵊县人与诸暨人在抗击日寇时要为人先,说明两县人士的强悍在马寅初一代人心中留有深刻的印像。“一方水土育一方人”,强悍的民风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当然民风的强悍也是一把双刃剑,敢于抵抗外国侵略者是好事,但像“文革”的内乱,嵊县和诸暨的武斗,比之邻县死人最多,也属民风强悍所致,这就是坏事了。
前面已经提到,开辟浙江基地的太平军,绝大多数是安徽、江西、湖北以及入浙后一路所招的新兵、降兵和被掳之兵,他们入伍后,未受严格训练,战斗力不强。而驻嵊西的花旗军更无政治理想,只是以劫掠为目的,可以说是乌合之众,受惊易散,战斗力很弱。
1861年12月14日午夜,嵊西、南民团“云集数千人,星夜分路攻击长乐营,杀敌千余名,夺马三十余匹,敌惊溃,甘霖镇以上敌营悉遁东阳。” [62]同治《志》还描述了嵊民团出战情形:“束草持火,分道攻击,喊声震地。”[63]从以上描述看,嵊西南民团仅数千名团兵乘夜色掩护,就杀死了花旗军长乐营千余名太平军,同时靠喊杀声,使十余万[64]花旗军悉数惊溃,过白峰岭遁逃东阳。曾亲身参与长乐之战的吕越峤在《贵门吕氏宗谱·义烈传》中这样叙述此战:我雅安十月十四日清壁以待。贼到,空无人,即弃去。翼日[65],贼又到。族之健者,出与敌,却之。众稍稍集,邻十余庄亦各起应,日夜逻守,辄杀其搜牢[66]。贼上贵门岭,屡不得志。十一月十三日,遣别将,将千人,誓必破。众御于白宅墅,持至晚,退。入山之饥民愤甚,闻雅安之与贼持也,不期而集者千人。及贼退,遂徧招南乡五十一都山民及避难深入者三千余人,并我都十余村聚,共得六千人,即于是夜分队由贵门岭、钱家岭、七石岭、石鼓岭、黄茅坞岭,各千余人袭贼营。四更火起,纵击贼。大惊,溃。得人马无算,死者塞路,追奔至东阳巍山镇。这充分说明了花旗军的不堪一击,同时也印证了嵊县人的强悍民风。
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花旗军军纪太差,它直接导致了许多嵊县人参加抗击太平军,连古稀老人也参加了与太平军的战斗,如同治《嵊县志》载有一位71岁的查村老者名黄兆丰,参加攻打花旗军的长乐营而阵亡。[67]
四、太平军“掳”人问题浅析
翻开县志和各种家谱,记载太平军掳人充夫役或兵员的事比较普遍。我们钱家村很小的一个村子,民国时仅七、八户人家,太平军入嵊的咸丰、同治年间也不太可能超过此数,但家谱记载也有一人为太平军所掳,后不知所终。笔者原以为太平军掳人充兵役,是清人对太平军的诬蔑,只是因为害怕清政文字狱,撰写家谱者只得把跟随太平军走的人写成了“被掳”。
但事实并非如此,太平军的确有掳人充兵役的现象存在。有关这方面记述比较有名的文章有江苏金山顾深著的《虎穴生还记》。顾深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如何被掳,如何身处太平军中,最后如何脱身逃回家乡。
嵊县的资料也可佐证这一事实。民国《嵊县志》载:吕清源,字月艇,黄胜堂人,诸生,……辛酉冬,洪杨军[68]分股入嵊,清源与武举钱镇岳、镇雄率勇歼其众于湖岭。未几,县城陷,镇雄兄弟阵亡,清源被掳至东阳巍山。会南山团勇击破甘霖、长乐等营,乘胜追至,乃得脱。[69]据黄胜堂的吕省三说:吕清源是他的大太公,家中十分富有,其田地有“开窗三百亩”之说。“开窗三百亩”是说推开他家的窗门,一眼望到的三百亩田都是他家的。这样一位富有者,又曾与山口村武举人钱镇岳、钱镇雄率民团抗击过太平军的人,当然是不可能追随太平军而去的,所以说他是真的被太平军掳走了。还有一些本地事例可证实太平军存在“掳人充兵”的现象,这里不再赘述。不过笔者同时认为撰谱人害怕清政的迫害,也一定存在把自愿加入太平军的同族人写成了“被掳”。
我们不应由于太平军“掳人充兵役”这一点,而否定太平天国起义的革命性。太平军“掳人充兵役”是为千百年来征兵陋习所影响的一种行为。胡鞍钢等在《Insights into China》写道:(中国古代的军队中)通常有这种情况,一个士兵犹如奴隶和流放者一般,他们的脸上被烙上文字,以防逃跑。从晚唐直至国民党的民国政府,无不用强制抽壮丁的形式以征兵。[70]
马寅初在1936年5月3日第二次回嵊在保长训练班演讲时说:“事实上穷人去当兵,富人是不去的。不去就应当拿出钱来,如果要穷人当兵,又要穷人出钱,是最不公平。”由此可知国民党政府所征的兵是抽穷苦人家的丁。富人的儿子是不用当兵的,而且还不肯多出钱。因此,旧社会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用此来贬低没钱、没势、大字不识一箩的穷苦人家的当兵者。
笔者虽然未查阅过清朝的征兵方法,但从胡鞍钢和马寅初等学者的著述看,清朝的征兵比之太平军的“掳人”充兵役的方法恐怕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太平军还是有很多穷苦人自愿跟随而去的。
五、被掳者下落的探寻
家谱中记载被太平军所掳的人不少。行传中注明“被掳”是指被掳未返乡者。被掳后逃回的一般未在行传中说明,但在一些人物传记中记载着他们如何逃回家乡的轶事。这样的事例在清代修的家谱中还是比较多的,逃回过程可以说艰辛万状。现摘录石砩《郭氏宗谱》中的一篇记述:绪德年十三,亦为贼掠至江西。至是,并胁之抵死以张[71]前军。两军既合[72],乌鸢无声[73],天阴地惨,而绪德已潜伏于密林箐中矣。日晡[74]后,捷足以遁,欲觅故乡不可得。寻询知所向,昼行测日景,夜伏傍岩穴,饥则觅破瓮汲水、纳菜根、热败薪嚼之,以充饥肠,如是者数日。旋见荒落[75]炊烟,得行乞,以抵于家。
虽然有一些被掳者逃回了家乡,但多数被掳的或自愿跟太平军走的大都没有返乡。同治八年重修的白竹《义门裘氏宗谱·乡宾祥彚公传》载:岁辛酉,粤匪窜嵊,被戮者指不胜屈,被掳者十无一返。文中“被掳者十无一返”说明当时返乡者很少。这些人的去向,大多可能阵亡了,但也有一些在太平军兵败后,选择生活在异乡他县。此或因家乡遥远,无法回家;或因害怕清政报复,未敢返乡。笔者阅读过的嵊县家谱中,有两本家谱各提到一例未返乡而生活于异地的事例。
前面已经提到过曾国藩号令部下杀俘,因此一些人是被清军俘虏后杀害了。在家谱中,从侧面也有这方面的反映。《剡西长乐钱氏宗谱·钱崇墉君传》载:咸丰辛酉,洪逆扰嵊……君被掳至龙游,时年十四也。逾年,官军克龙游,君脱匪巢,而挚于官军,将行刑,有百总某,见君仪表非常,欲为叔父作螟蛉,绐[76]众曰: “是子童年被胁,无罪也,不如留养以待认者。”送君归营。另有《石岱山张氏宗谱·武豪张先生行略》载:辛酉之变,粤匪窜境,被掳走天台……匪败于台,先生因败遁匿,复遭台中不逞之徒指为匪,屡砺刃于颈,皆得旁救释。台与邑壤接,诘里居姓氏,知为良家子,送至家。太平军兵败后,钱崇墉和张武豪因与太平军在一起,都差一点被杀。钱崇墉是因“仪表非常”,被一清军军官以“是子童年被胁”的借口所保下,收为义子。张武豪有好几次脖子已架上了屠刀,但总算因天台和嵊县属邻县,问明所属村落和姓名,最终被视为良家子,才算逃得一命。从这两例中,我们可以推知,如果钱崇墉不是年幼和相貌堂堂,张武豪不是被清兵抓在邻县,他们俩必成刀下之鬼。由此,可以推断被掳者为清兵所杀肯定不少。
六、清政对参加过太平军人士的报复
太平军兵败后,清政大叫“巨寇虽除,余孽未尽”,大搞“清乡”[77],对参加或协助过太平军的人士加以残杀和迫害,如在石门(今桐乡市),“或毙其人,或毁其宅,或罄其所有” [78];在绍兴,也是“官绅大索为乡官者,甚至累及乡官的戚友。” [79]嵊县参加或协同过太平军的人们遭遇如何?在清代印制的县志和家谱中笔者未找到这方面的记载。这些人极有可能被削籍[80],或者被撰谱人写成了“被掳”,但在民国修的家谱中载有清政报复的事例,《太平军开元遗事》一文也记载清政报复的事。现摘录《太平军开元遗事》所载:周恩佑子孝廉、从侄孝恺从义军撤走,恩佑留下办事,联络一班人,后来被清军所逮捕,杀死在余姚泗门镇。周恩佑有良田六十余亩被没收,正门被封闭掉,犯罪人家只能从侧门出入,以表惩罚。周洪章隐在东阳山区教书,后出资三百银元,疏通本村家族,心想回家看一看,不料回家后被沃基二十二佬告发,被害杀。二十二佬得赏洋三百元。
民国《嵊县志》记载了太平军兵败后,王棨之的去向:洪杨败,(棨之)遁入闽,挟技游泉、漳间。太平军撤离嵊县后,王棨之怕遭清政报复,逃到福建,颠沛于泉州、漳州间,靠卖书画为生。
七、战争给嵊县人带来的苦难和创伤
战争不仅导致财产的毁灭性破坏,使无故的人们遭殃,给交战的人士带去伤残,乃至死亡,而且也给他们的亲属带去无法弥合的心灵创伤。现从县志和家谱中摘录几例:
1.《剡西范村竺氏宗谱》载:孺人氏刘,竺孝定公之妻、本祥公之女也,年十七归竺氏,孝养翁姑,勤井臼,茹苦含辛,乡里称贤内助焉。咸丰季,粤匪自午岭窜入。氏偕诸妯娌蒋、费、金、黄,挈眷入山,遇诸途,欲避不及,遂携幼入水。贼救之,氏反怒骂,踞投深处而殁,一家遇害者共十有三人。时辛酉十月初八日也。辛酉十月初八日,即1861年11月10日,是太平军攻克嵊城的第二天。范村刘氏带一家女眷、小孩十三人避入山,路上却遇太平军,避走入水。太平军去救,刘氏反骂太平军,并带一家妇女、小孩十三人走入深水区而淹死。这个例子说明,太平军入嵊前,本地官府对太平军进行了妖魔化的宣传,使本地人视太平军为鬼魅。
2.太平乡石砩村人郭诵芬随嵊县民团攻入东阳县城,巷战而亡,“凶问至家,妻钱氏一恸而绝,子妇周氏哭姑[81]继死。” [82]这是因亲人战死,婆媳恸哭而亡的事例。同治《嵊县志》中还能找到因亲人阵亡,家属自尽的例子。
3.民国《嵊县志》载:郑氏二节妇,德政乡郑克振妻方氏、郑克峻妻张氏也。咸丰辛酉冬,洪杨溃军入嵊,振、峻为团练死,方与张奔战地,枕尸哭,将以身殉。振、峻有兄弟四,仲克家、季克勤。克家时被掳,于是姑将语二妇曰:“吾家男子死者死,虏者虏,诸妇之存,惟汝二人。我老矣,汝二人果死者,一门老弱谁与共患难乎?”克振、克家子各五岁,方、张遂不敢复言殉。[83]
读这些悲怆事例,会使人掩卷长叹,抚书伤怀,说明战争给多少人带去不幸。经过太平天国起义后,同治八年(1869)嵊县人口普查,人数已锐减至2107661人[84],与上溯48年的道光元年比较,减少了近一半。当然这里包括许多外迁到“下三府”的人数,因为那里才是太平军与清军反复争夺的主战场,人口锐减比嵊县更甚。
整个太平天国革命十五年期间的人口死亡,以及这场革命失败之后清政对参加过太平军人士的报复,使清代全国的总人口减少几乎占三分之一,约一亿人以上。导致大规模农民起义,决不是农民起义领导人的错,而是统治者没有施行善政,致使天下黎民困苦不堪而引起的结果。
(本文作者:现任职于嵊州市地方志办公室。)
注释:
[54]攻东阳城的嵊县西乡民团团兵人数在同治《嵊县志》有二说,一说为二万人,见同治《嵊县志》卷十六“人物志·义烈”第3页郭诵芬传;另一说为数千人,见同治《嵊县志》卷三“建置志·兵防”第9页。
[55]见道光《嵊县志》卷三户口第5页。
[56]乃者:近段时间。
[57]金陵:南京的古称,即太平天国的首都天京。
[58]见民国《嵊县志》卷十七人物志·义烈第27页。
[59]参见《嵊州春秋》2015年第2期的钱大莘《长乐人民智斗包翻译计杀小舅子》。
[60]考:原指父亲,后多指已死的父亲。
[61]卫千总:官名。漕运总督所辖各卫所武官,掌率运丁,领运漕粮。
[62]见同治《嵊县志》卷十六人物志·义烈第14页
[63]见同治《嵊县志》卷三建置志·兵防第9页。
[64]曾与太平军交战的吕越峤在《贵门吕氏宗谱》载文认为花旗军为二万,但同治《嵊县志》为十余万,见同治《嵊县志》卷三建置志·兵防第8页。笔者认为吕越峤的说法较合实际。
[65]翼日:次日。
[66]突入庐舍,淫略妇女,剽掳财物,谓之“搜牢”。当然这里是对太平军的诬称。
[67]见同治《嵊县志》卷十六人物志·义烈第24页。
[68]洪杨军:即太平军。民国时不可能像清时称太平军为“粤匪”,而改称“洪杨军”。
[69]见民国《嵊县志》卷十六人物志·义行第42页。
[70]这段文字录自胡鞍钢等著的《Insights into China》,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38页,原文为英文,笔者译。
[71]张:张声势。
[72]合:交锋。
[73]乌鸢:乌鸦和老鹰。乌鸢无声:指群鸟被交战声吓得都飞走了。
[74]日晡:天将暮时。
[75]荒落:荒村。
[76]绐:欺骗;欺诈。
[77]见黄侗《义乌兵事纪略》,1933年印行,第25页。
[78]见光绪《石门县志》卷十一,第89页。
[79]见范城《质言》,《近代史资料》1955年版,第80页。
[80]削籍:指旧时犯罪者从家谱上被削去。
[81]姑:旧时妻称夫的母亲。
[82]见同治《嵊县志》卷十六人物志·义烈第3页。
[83]见民国《嵊县志》卷二十一列女志·节孝第35页。
[84]见同治《嵊县志》卷四赋役志·户口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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