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金庸先生笔下的《射雕英雄传》,写尽了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却也留下了一段令人扼腕的草原情殇。郭靖与黄蓉的伉俪情深世人皆知,却少有人记得,在那辽阔的草原上,曾有一位蒙古公主,用整个青春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汉家儿郎。

草原的风犹记得,那个憨厚的少年是如何在蒙古部落里长大。华筝公主与郭靖,一个是黄金家族的明珠,一个是流落异乡的孤儿,却在草原上结下了最纯真的情谊。他们一同放牧,一同习武,华筝眼中的郭靖,是那个会为她挡风遮雨的少年英雄。草原上的星空见证过他们的誓言,篝火旁的回响记得他们的欢笑。那时的郭靖,确确实实是华筝的"金刀驸马",是整个草原都认可的佳偶。

然而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突然。当郭靖得知父亲被害的真相,当他肩负起家国大义,那个草原少年便一去不返。江南的烟雨迷蒙了他的双眼,黄蓉的聪慧灵动触动了他的心弦。他走得那样决绝,甚至来不及好好告别。华筝站在草原的边际,看着那个背影渐行渐远,手中攥着的定情信物还带着体温,心却已经凉了半截。

此后经年,华筝的等待成了草原上最凄美的传说。她曾在月下独酌,醉眼朦胧中仿佛又见少年归来;她曾在黎明吹笛,笛声呜咽着穿越千里却无人倾听。多少个日夜交替,她望着大宋的方向,等一个明知不会来的人。而此时的郭靖,正与黄蓉携手江湖,保卫襄阳,成为人人敬仰的郭大侠。他或许在某个夜深人静的瞬间想起过草原上的那个姑娘,但家国大义、夫妻情深,早已让他无暇回首。

世人皆道郭靖忠厚仁义,却不知他欠华筝的这份情债,此生难偿。华筝最终选择了放手,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得太深,深到可以成全他的选择!她将那份最纯粹的感情,永远埋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每当草原起风的时候,或许那风中还飘荡着一段未尽的缘分,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郭靖一生为国为民,无愧天地,但站在草原的星空下,他终究亏欠华筝一份至诚至挚的真心。这份情债,不是用侠义可以弥补,不是用功名可以偿还。它永远定格在那个少年远去的背影里,成为金庸笔下最令人心碎的遗憾之一……

嗟乎!情之一字,最为销魂蚀骨也!华筝以金枝玉叶之尊,独守寒毡冷帐,望穿秋水,何也?盖情有独钟矣。靖筝二人,青梅竹马,原乃“金刀附马”共白首,岂料大漠一别,竟成情海永诀。郭靖纵有千般侠义,万种豪情,独负此一缕芳魂。草原夜月,犹照当年并辔处;大漠孤烟,空忆昔日笑语!

吁嗟!华筝之痴,痴于不求回报;郭靖之负,负在浑然不觉。江南烟雨,湮没蒙古之誓;襄阳战鼓,惊散儿女情长。惜哉!华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焉?然情之所钟,岂能自主耶?纵使肝肠寸断,亦无怨尤。悲夫!此情此恨,当使天下有情人同声一哭!

呜呼!世人皆道靖蓉之缘,不知华筝之憾也!风萧萧兮,犹闻玉笛声咽;毡帐灯孤,情殇残杯酒冷!昔年并辔,终成别离也;嗟一生痴心,空付大漠!彼金刀驸马,终属江南,然可汗明珠,独老风沙矣!今吾(徐淇昉)感其之悲,乃摛翰墨,镌恨刻情,使天下人知《射雕》其典故,亦有遗恨千秋,红颜泪尽!
附录:
徐淇昉
(作者)徐淇昉,男,汉族,1976年6月出生,籍贯为浙江嵊县(今嵊州市),民国官员徐士达之孙。他的祖父徐士达,不仅政绩显著、清正廉洁,更是文采斐然,博通经籍。徐淇昉继承了他祖父的优良基因和天赋,且自幼对传统文化怀有浓厚的兴趣,深受其祖母丁梅兰的启蒙与教诲,更得其父亲徐荣生的悉心传授。在其深厚的家族历史背景与深厚的家族文化底蕴所熏陶之下,徐淇昉继承了家族优良的文化传统,寄文学之志,笔耕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