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踢球,但踢得一般,也不像专业球迷那样将足球融入生活。然而,这个夏天,因为足球,因为世界杯,我想起了那青葱岁月。
1997年我刚上小学,有一位跟我要好的同班同学叫文琪。闲暇时,他喜欢踢足球。当时我长得胖不爱运动,常被同学欺负,他总是勇于出面制止,所以在我心目中,他像是一位足球侠客。学校周边有卖足球明星卡,他常送我,还邀我到他家玩,一起看球赛。看法国世界杯的亚洲预选赛时,他兴奋地说:“中国队从未打进世界杯,所以预选赛寄托了中国球迷的梦想。”那时,我才开始爱上足球。
受到好兄弟的熏陶,我买了整整三年的足球杂志——《足球俱乐部》《天下足球》《足球周刊》。至今,我的书桌上还平铺着两位明星海报——曾夺得世界杯和欧洲金靴奖的意大利神锋卢卡·托尼和荣膺欧洲金球奖的“追风少年”詹姆斯·欧文,书柜里依旧摆着一本好兄弟送的生日礼物——贝克汉姆自传《我的立场》。1998年法国世界杯,小伙伴们窝在文琪家看荷兰对阵阿根廷的比赛,简单而快乐。时至今日,仍记得当时许多小伙伴理了光头,世界杯主题曲《生命之杯》循环播放。
2002年夏天,我刚上初一。因为中国队在世界杯第一次亮相,老师破天荒地打开教室的电视机,一起看球赛。全中国人激起助威的豪情,兴奋又激动。那届韩日世界杯,韩国队很神奇地闯入四强,而中国队却以不赢一场、不进一球的完败成绩收官。
2006年德国世界杯,我应景地考上全封闭式重点高中。夜深万籁俱静,为了及时看直播,小伙伴常翻墙到很远的食堂观看,聚在一起猜比分,群情激昂。预言帝“章鱼保罗”、“黄健翔体”解说和法意决赛下半场齐祖大师的“铁头功”,构成了那届世界杯的限量版记忆。
2010年考上大学的我,偶尔会和各系兄弟踢比赛,夜间一起熬夜看球,鬼哭狼嚎。时值南非世界杯,我和兄弟们胡吃海喝、边看边聊,直至后半夜,有些人招架不住犯困,而我总能坚持到最后。那时的我,一边欣赏球赛,一边记录战术。整个世界杯,我总共写了18篇观战日记,少数还发表在足球杂志上。
2014年初夏,巴西世界杯的到来给我注入一股活力。回想起1998年夏天小伙伴剃光头的场景,我最后保留了寸头,观战。
四年一个轮回,转眼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来临。我看到好兄弟发在朋友圈的经典段子:“33岁大转弯,33岁过险滩,尴尬的年纪,CR7大转弯得走,险滩得过,这才是真男人的33岁!”是啊,我们和C罗一样也快步入而立之年,此生苦短,四年不过一瞬。6月16日凌晨2时,文琪最崇拜的C罗闪亮登场,我给他发了微信:“开赛了!”瞬间得到语音回应:“早在酒吧等你呢!”虽然聚在一起看球的时间愈来愈少,但兄弟间的交流,已然有种久违的默契,许是因了那段世界杯的共同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