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牵着我的手走过了无数个白天黑夜,陪着我经历了风风雨雨;现在我长大了,我就要像小时候一样,牵着母亲的手继续行走……
如果用脚步去丈量,王彬走过的路足可抵上一千个马拉松的距离。
27岁的王彬是三江街道茶坊村一名普通农民。6年前,母亲陈菊琴由于口齿不清和行走不稳,被确诊为运动神经元病。从接过病情诊断书的那一刻起,王彬便带着母亲踏上了漫漫求医路。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6年,两千多个日夜的奔波,王彬成为母亲前行的“拐杖”。
因为爱,他对母亲不轻言放弃
凌晨4点半,寒风阵阵,细雨蒙蒙。
沉睡的山村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新浇筑的马路上,走来一对相依相偎的母子。藉着路边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母亲蹒跚着脚步,跌跌撞撞直冲向前;而儿子则一手撑着伞,一手搀扶着母亲。
没多久,一辆赴省城医院的客车徐徐停在面前。儿子携着母亲轻轻迈上车子,看着窗外昏暗的风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期冀……
悉心照料母亲是王彬的日常
这样的期冀,不知在王彬的睡里梦里出现过多少次。
但每一次,都被专家抛出的一句话给激得彻骨心凉,“运动神经元病是一个国际性难题,至目前还没有良好的治疗方案。”
“在医学技术日益发达的今天,我就不信攻克不了。”王彬并不甘心,他带着母亲奔赴省城各大医院,不断听取专家建议,不停调整治疗方案,但最终均以失败告终。
幸福的生活大同小异,不幸的生活各有各的不同。王彬原有一个幸福的家,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长年外出打工;母亲在家务农,闲时做点服装服饰套口代加工活,以补贴家用。三口之家,其乐融融。
1997年,父亲因为长期劳累,患上尿毒症,沉重的医疗负担让一家子的生活捉襟见肘。但按照农村的习俗,父母还是在王彬11岁那年咬咬牙在村口造起了一幢3层新楼,欠下了一屁股的债。2007年,父亲去世,留下一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当时,王彬还在嵊州齐山武校读高二,靠母亲一个人打零工已难以为继,便毅然辍学,外出学习焊接技术,以早日承担养家糊口的重任。
沉重的生活压力,常让母亲陈菊琴无法释怀,身体日渐瘦弱。2013年,陈菊琴总感觉腰酸背痛,腿部发麻,甚至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王彬感觉情况不妙,立即带母亲去浙二医院诊疗,结论是:运动神经元病(又称肌萎缩侧束硬化症,俗称“渐冻人”)兼腰椎压缩性骨折。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王彬一时难以接受。他拿着病情诊断书,带着母亲奔赴多家大型医院进行检查,结果同样如此。
“母亲这辈子没过多少好日子,尽管希望渺茫,但我盼着母亲能多活几年。”从此,这位不轻言放弃的孝子,开始迈上了一条漫漫求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