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后一夜,酣然熟睡后,晨曦初露,爱人告诉我,夜里下过大雪。我起身推窗,眺望窗外雪花继续飘下,这里虽然没积起大量的雪,而在山区却积有三四厘米呢!此时,不禁诗兴勃发,想起古代诗人卫泳在《闲赏·雪》中写着“天工翦水,宇宙飘花,品之有四美焉:落地无声,静也;沾衣不染,洁也;高下平铺,匀也;洞窗辉映,明也。”写雪的风格何等精练。
又想起岑参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笔力雄健,意境清新。
雪,不断地飘着,撩动我的心弦,展开思绪,品起雪的佳句——
李白的“燕山雪花如席”,堪称是一幅淋漓的雪景泼墨画,成为艺术夸张的典范。
又如柳宗元的“独钓寒江雪”,宛如一幅静谧的风景画。
而刘方平《春雪》中“飞雪带春风,徘徊乱绕空”,此句虽有些“直”,但也颇有生气。
那“腊令凝绨三十日,缤纷密雪一复一”,以及“小小细细如尘间,轻轻缓缓成朴籁”(刘叉《雪车》)比喻也见新巧,其画面也颇绮丽。
但是,气魄之大、意境之深、语句之新、想象之奇,首推毛泽东同志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真可谓静中有动,平中见奇,气吞山河,壮观瑰丽。
片片雪花,在放大镜下呈现规则的六角形、八角形花样,比较单调。可是许多文学家由于想象不同,展示风格各异,使雪呈现出千种姿态,万种意趣,或含春如“梨花”,或端庄如“瑶花”;或大如“席”,或小如“尘”;或动如“玉龙”,或静如“凝绨”……
出色的诗人,对于客观事物的观察,总是那么深刻而独特,表现方法既在情理之中,让我们细细品味,有耳闻眼见之真切感;又出人意料之外,不落窠臼,有别开洞天之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