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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嵊州新闻网 作者：莫伯昌 2009年09月04日17:17: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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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笔者来到谷来山区，特地拜访了年已96岁的表舅。
应笔者一再请求，思维清晰的老人缓缓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那是新中国成立之时，表舅已过了而立之年，是3个孩子的父亲。为维持生计，表舅每天都要到山上去砍柴，脚上的那双草鞋与山路沙石摩擦而发出“嚓嚓”的声响。这样的声音一直伴随着他。那时，他就靠身上的那担柴维持着全家人最低的生活水平。
表舅在36岁的时候，他在社会主义农村合作化热潮中借助自己的威信，带领几户乡邻，在一座最适宜种茶树的向阳坡上，落下了开荒的第一锄，此后的5年，他忘记了苦和累，一心扑在那50亩茶地上。一家人都围着茶地转，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被闲置在茶地边的毛竹林里，乖乖地盯着头顶的一方天，不去打断大人们的热情。5年后，荒山成了一片整齐的绿油油的茶园。
又过了几年，表弟师范大学毕业，回农村做了中学语文教师，平时常伴随着球鞋踩着山路发出的“吧嗒吧嗒”声，走村串户进行家访，顺便还采写点新闻。
上世纪70年代末期，一场彻底改变中国前途和命运的变革正在悄悄地拉开帷幕。表侄取得了律师资格证后，穿着擦得很亮的皮鞋，驾着轿车深入山区乡村，了解民情，体察民意，忙得一阵风似的。有一次，为解决某村与邻村因山林纠纷而引发的伤害事故，他走村访户上百家，最终圆满地解决了村民的疑难纠纷问题。
……
这一切的一切，都一晃而过了。当依稀的草鞋与石子的“嚓嚓”声和球鞋与路面的“吧嗒”声已随着历史的演进自甘隐退时，皮鞋触地的“咯咯”声毫不羞涩地成为时代的节奏。
60年！我想，在如今我们踩踏过的这片土地上，曾经留下了多少前行的足迹，发生了多少由草鞋到球鞋再到皮鞋这样可喜的变化！愿接下来的岁月会更美，愿我们子孙的生活会更好……
讲到这里，老人抬起头凝望着天空。笔者发现，有一种晶莹的亮光在他深陷的眼眶里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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