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
女儿张笑笑“被阑尾炎”
宓水芬回来后,3个女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们觉得母亲回来了,家就像个家了;母亲回来了,她的病养养就会好了。
2月21日(正月初八),吃过夜饭后的小女儿张笑笑,忽然喊肚子痛,并且痛得直不起身子。宓水芬急了,端来热开水、盐开水让她喝,可是越喝越痛。张仁法只好背起女儿往村卫生室跑。
到卫生室后,张笑笑挂了一瓶消炎药水,药水下去后,疼痛得到缓解。第二天,第三天,张笑笑一连挂了5天。然而,肚子还是一阵阵地痛。
2月27日(正月十四),宓水芬夫妇觉得女儿这样的痛法实在不对劲,就借了一笔钱,送女儿到了市人民医院。
市人民医院诊断张笑笑的病情为:阑尾炎引发的脏器粘连。这样,张笑笑住进了市人民医院外科大楼838室。
面对巨大的医药费开支,宓水芬觉得前路无望了。灾难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临?窗外密集的雨水和屋内苦涩的泪水,让这个春天显得如此凄迷。
医生说,张笑笑的病要治疗多少天还很难说,目前只能打吊针消炎,先消除肚里的那个脓包。
丈夫张仁法怕妻子太累了,便让宓水芬白天在病床前陪伴女儿,晚上则由他来护理。妻子和女儿的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3月2日晚上,张仁法也突然捂着胸口喊痛。
张笑笑的主治医生得知情况后,叫他去做CT。张仁法咬着牙忍着疼痛,他想想疼痛过去了也就算了,做惯农活的庄稼人哪有这么娇贵的?然而,疼痛不依不饶,迫使他不得不去做CT。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3月3日
丈夫张仁法又“被癌症”
张仁法的癌细胞肆虐在他肝脏的特殊位置,医生说,必须马上去杭州肿瘤医院。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张仁法懵了:这是怎么啦?一家才5个人,3个人就要“被大病”!他摇摇头,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他说不去了,就让它病吧,看它能病成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
宓水芬再次泪流满面,她打电话给小叔子,让小叔子凑几千块钱,立即带他的哥哥去杭州。宓水芬哭着说,要死也是我去死,哪能轮到你,孩子还在读书,以后的日子还要靠你,你怎么敢去死?
3月4日,在弟弟的陪同下,张仁法别妻离女,登上了去杭州的汽车。
现在,杭州和嵊州,杭州肿瘤医院和市人民医院,住着仿佛天各一方的一家人。这里的母女牵挂着杭州的丈夫和父亲,那边却在牵挂着这里的妻子和女儿。妻子已是病弱身子,她怎经得雪上加霜?杭州那边每天会有几个电话,电话里张仁法千篇一律地问妻子身体好点了没有,女儿又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什么时候能够出院;而嵊州这边,宓水芬总是问张仁法今天有没有去化疗了,医生怎么说?女儿张笑笑则轻声地告诉爸爸说,已经不痛了,可能马上就好了。
但谁都知道,他们只是彼此安慰罢了。杭州的张仁法,将要走一条漫长的治疗之路,而宓水芬要到杭州配药的日子又越逼越近,女儿张笑笑还不知要住多少天的医院。
医生安慰他们说,总会过去的,大家不会袖手旁观,有病了,总要进行治疗。
张笑笑就读的市职技校校长,在得知他们的情况后,免去了张笑笑和双胞胎姐姐的全部学费,3月6日上午,学校还委托张笑笑的班主任送了2000元钱过来,并且还表示,以后还会适当照顾姐妹俩。老师丢下一句话:再苦也要让孩子念书。
张笑笑说,等我病好了,星期天我就和姐姐去打工,赚钱让父亲和母亲看病……
记者后记:
昨天晚上,宓水芬给记者打来了电话,这个被一连串苦难压迫着的女人,未开口说话就开始哽咽。她说,怎么办哪,这样一个家。如果可以,就让我一个人生病,让我一个人痛好了。就是再痛一百倍我也愿意,就是死我也愿意!孩子还小呀,怎么丢得下她们?
写这只稿子的时候,宓水芬的哭声还在记者耳边回荡。亲爱的读者朋友,你能伸出你的援手吗?看完这只稿子后,你们能少抽几根烟,少买几件新衣,少买几瓶饮料,少丢弃一件新文具,把这些钱那些钱省下来,去援助一下宓水芬他们,他们真的很需要社会各界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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