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职)业:爆米花师傅
采访对象:裘荣熊
基本情况:裘荣熊是谷来人,今年70岁,年轻时做过电工、木匠、管道工。现在他的爆米花机作了一些“改良”,不需要用手摇,省了许多力气。
出彩一句话:“做爆米花,安全最重要,50年来我没出过一点事。”
一根扁担、一团炉火、一个手摇爆米花机,一声吆喝……那种震天响的爆米花机,是我们成长的美好记忆。当然,现在想要吃到那种爆米花,需要运气和缘分,刻意找是很难找到了。
近日,记者在甘霖汽车站附近发现了这样一个爆米花摊,摊主名叫裘荣熊,今年已经70岁了,做爆米花这行当已有50个年头。
裘师傅是谷来人,年轻时,做过电工、木匠、管道工……工种换了很多,但一直没变的是做爆米花这个行当。以前每当年末,他都会穿梭在各乡村,为村里人带去过年的香甜。“不过现在跑不动了,以前每当我出现时,小孩子就都会跟着我,怎么说呢,那个时候我就是他们的圣诞老人。”裘师傅打趣说。
尽管用的还是黑乎乎似大炮般的老式爆米花机,但记者发现,裘师傅的“装备”有些特殊。他只是坐着,守着一团炉火,不时加点柴火,根本不去动手摇。“我自己买了电动机和减速器,利用传输带让爆米花机自己转动。我是摇不动了。”裘师傅告诉记者,以前都是用手摇的,因为要转动一天手很吃力,所以想了这个办法。“这个东西是他自制的,厉害吧,他把年轻时学到的本领都用在爆米花上了。”一旁的裘师傅的妻子笑着说。
虽然我们聊着天,但裘师傅的眼睛时刻盯着爆米花机上的压力表。“老式爆米花机的原理,是在加热过程中不断加压,因此一定要随时检查气压表,注意爆米花机内的气压。”裘师傅解释道,爆米花机可加工的原料有大米、玉米,还有年糕、米仁、豆子等;机器里的压力上升到一定程度,就说明爆米花可以出来了,比如原料是玉米的话,就是升到10多个压。
约15分钟后,裘师傅站起身来,将机器的后端放到一个大箱子里,然后踩住手柄处的一个地方,用铁棍敲开炉盖,接着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浓烟迅速将他包围,香味开始从大箱子里散发出来。裘师傅把爆米花机倒了倒,已经所剩无几,刚才的一股气压已将装在机器肚子里熟透了的爆米花,全部“弹”到了箱子里。
接下来要做爆米花的是一位老奶奶拿来的豆子。记者试着想给炉子添柴,裘师傅却说:“添柴没什么意思,你想试的话就等出炉时,听听声响。”小时候和伙伴们一起排队吃过这样的爆米花,但每当巨响响起前,大家都会捂住耳朵躲得远远的。“不会有危险吧?”记者有些犹豫。“跟你开玩笑的,这是要有一定功力的,怎么能随便让人试?”裘师傅说,“我很注意这方面的问题,50年了没出过一点事,安全是一定要有保障的。”
说起爆米花,裘师傅也有自己的落寞,现在前来做爆米花的人越来越少,维持生计都有些困难。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跟其他传统行业一样,它也会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或许不久远,这种原汁原味的行当,留给我们的只能是香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