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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今日嵊州
作者:
饶湫波
2007年11月08日09: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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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不忍卒睹:28岁的村妇凌萌娟,紧抱着一岁女儿朱笑,匍匐于地。出自母女俩体内的鲜血,稀薄处已呈干状,浓厚处则似罐底油漆般稠酽。 案情分析会上,法医介绍了凌萌娟的致命伤在脑后勺,朱笑的致命伤在前额,均是钝器所为,且系同类钝器。联系凌萌娟左乳裸露、朱笑口中含有奶水这个情况,法医模拟了案发经过:凶手悄然入室,先是加害正给女儿喂奶的凌萌娟,继而又对蓦然松开母乳的朱笑下了毒手。从死者家中未有值钱物件失少这一情况分析,凶手的目标非常明确,这就是杀人! 此案发生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地点在宁州市福河镇天康村。案发后,方圆数十里的乡村莫不震动,人们在诅咒凶手不得好死的同时,也把凌萌娟与其女遭遇的不幸,归纳到祸不单行之列。之所以有此一说,在于凌的丈夫朱传海,刚在半个月前病故。尚未从失去儿子的悲痛中解脱出来,又遇媳妇、孙女的骤然离世,这对朱传海老父老母来说,真是痛不欲生。目睹几次昏死过去的两老,参侦此案的刑警们,无不义愤填膺。 根据凶手殊为明确的作案目标,警方当下就把此案定为仇杀。按照查破仇杀案子的常规套路,那些与朱家、凌家有隙的人事,全被归入必查之列。但调查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与朱、凌两家有隙的那些嫌疑,均无作案时间。 就在侦查进度受挫之际,村民们的一些闲言碎语,引起了侦查人员的注意。有村民议论:朱传海死后,他的父亲朱根忠对身为媳妇的凌萌娟特别体贴,曾有一天夜里,他凑巧看到朱根忠衣冠不整地从凌萌娟的卧室出来,会不会是朱根忠趁儿子死后,脑子发昏,想做“扒灰”之事,结果遭凌拒绝,恼羞之余,加害了凌与孙女的呢?还有村民议论,说朱传海的母亲平时信奉迷信,自从儿子患病后,她没少到庙里烧香拜佛,有时还请巫婆到家中祛鬼。有个巫婆说朱传海之所以患病,源于属龙的凌萌娟,与属虎的朱传海犯了“龙虎斗”的忌讳。会否是鬼迷心窍的朱母,忍受不了失子的悲痛,而置媳妇与孙女于死地的呢? 于是围绕两老开展调查工作,通过内查外调,刑警们发现这是一对心地善良的老人,两老为儿子、媳妇所做的那类在旁人眼里显得不可思议的事,纯属是当局者迷和病急乱投医式的习惯性举动。在案侦工作再次陷入死胡同之际,有警员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观点:凶手所为,并非仇杀!这个观点得到了走投无路的队长认同,他便要求大家,对案发之日到过朱家或路过朱家的人员,予以彻底梳理。时至第三天,一个名叫吴淼的少年浮出水面。 吴淼是年13岁,其母生他时死于难产。小学毕业后,身为铁匠的吴父,就让儿子跟随自己学习打制农具。打铁铺位在村口,一些村民闲来无事,常常进铺观摩父子俩的打铁技艺。有个别嘴巴油的,就拿那个一头呈乳状的铁墩垫件开玩笑,说这个东西甚像女人的乳房,只是女人的乳房软如棉花,这颗乳房硬似钻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天目睹铁墩圆乳的吴淼,就萌生了触摸“棉花”之念。虽说吴淼年龄不大,但在考虑问题上,却颇为周全。他想,直接去看、去摸某个女人的“棉花”,不被女的丈夫打死,那才叫怪!惟有偷窥丧夫女人的“棉花”,才不会挨打,于是他便想到了凌萌娟。 也属凑巧,那天吴父吩咐他把一只刚打妥的铁锤,送到主人家去。途经凌家时,心中早就有鬼的吴淼,便往屋里瞄了一眼,结果瞧见凌萌娟正给孩子喂奶,于是他大喜,便闪身进门,紧盯着她的半边裸胸,结结巴巴地提出,能否让他摸一下“棉花”?凌萌娟大窘,一边斥骂吴淼流氓、不要脸等话,一边急忙转身以避吴的目光。吴淼想,我还没摸到你的“棉花”,就被你骂,这不是太亏了吗?于是恼羞成怒,顺势举起手中之锤,砸击凌的后脑,然后又对受惊松开母亲乳头的朱笑,当脑一锤。做完这一切,他不忘摸了一下已经倒地的凌的那只裸露“棉花”,感觉硬邦邦的,便丢下“骗人”两字,怅然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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