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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职)业:弹花匠
采访对象:童洽全
基本情况:童洽全是经济开发区(浦口街道)新建村人,今年62岁。他从年少时开始学弹棉花,从事这行当已有46个年头。他现在还开有一家弹花店,来的基本都是老主顾,每天忙忙碌碌。
出彩一句话:“干这活,没什么大的想法,主要还是方便有需要的人。”
“弹棉花哎弹棉花,半斤棉弹成八两八,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上了年纪的人,大概还记得这首民谣吧,可是弹棉花的手艺已渐行渐远,脑海里留下的,就是旧时弹棉花的大弓,伴随着漫天飞舞的棉絮谱出的“乐曲”。不过有这么一个人,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却始终不曾放弃这古老的行当。
62岁的童洽全是经济开发区(浦口街道)新建村人,16岁开始学习弹棉花,至今已有四十几个年头,大家都亲切地叫他“弹花佬”。
入秋以来,开始进入棉被加工的旺季。这几天,童洽全每天都会起个大早,来到街上那个十几平方米左右的小店,抱出待弹的棉被,整齐地码放在门口,然后开始将一床床发黄发黑、已经被挤压成薄片的旧棉胎,处理成松软干净的棉被。过程看起来比较繁琐:先将旧棉胎剪碎,然后将棉花弹碎、铺平,再拉线、磨平,只是最让人期待的大弓“弹奏”环节已被轰鸣的机器声替代。“现在弹棉花,都不用弓了,用的是弹花机,弹一床被子大概要几个小时,过去用大弓弹,时间就更长了。”童师傅介绍,用弓弹,每床棉被加工费要300元,现在用机器弹,一床只要60元,可以选择将家里的旧棉胎拿来重新加工,也可以在店里选购棉花订做新被褥。他说,干这活,没什么大的想法,主要还是方便有需要的人,因为有些人习惯睡弹出来的棉被。
童师傅戴着口罩,头发、衣服上都粘着棉絮,原本成团簇拥的棉花,在他的手下变成了轻盈的“云朵”。
来童师傅店里弹棉花的,都是老主顾。家住浦口村的王阿姨这次又来订了两床被子,她说,大女儿几年前结婚的被子是童师傅弹的,说盖起来很舒服,过段时间小女儿也要结婚,所以再来弹几床。听到这里,童师傅眯起眼睛,满足地笑了。
一上午工作下来,童师傅的体力消耗很大,可他已经习惯了。“夏天更辛苦,店里也没有空调,电风扇也不太好吹,一工作,全身都是汗。”记者于是提出尝试一下,在童师傅的指导下,记者拿起碾子开始按压棉絮,来回三圈压下来,手开始酸了。童师傅笑笑说:“每道工序看起来简单,但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他继续说道,“这活对身体伤害也很大,工作时要戴口罩,但还是会吸入很多粉尘。”
弹棉花是很古老的手艺了,那些年头久远、又硬又黑的棉絮,一经重新弹制,又变得洁白柔软如新,很是神奇。当年,这可是个吃香的手艺活儿,“那时找我学手艺的人可多了,不过后来都嫌累,吃不了苦,都没有坚持下来。”童师傅坦言,自己现在的生意很好,棉被每天都来不及弹,可年轻人都不肯学,这门手艺也许有一天就会失传。现在他所做的,就是在不断延续这个“温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