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字的领域里,闲来随性,任意创作诗歌、小说、故事等作品,似乎什么都敢写,什么都能写。其实我写的,只不过是一种不伦不类的文式,权当是或多或少表达一点思绪与感想,或是清闲时灵魂在文字里释放与渲泄它的寂寥,仅此而已。当今,人人谈及中国梦的时候,挚爱笔墨的我,却没有留下半丁点“我的梦”,不是没有触动,不是没有灵感,只是我的梦写来太厚重,太过于深沉,是我无法用这样的笔触可以书写的篇章。
性格决定命运,也许像我这样的女人,注定不甘于平淡,不安于现状。多年前一次仓促的选择,让我走上一条非凡的道路,至始至终,所作所为,对得起岁月赋予的那颗事业心,对得起所谓人生价值的意义。
如今,老年护理院创建已满四年,时虽不长,但对我来说它存在的含义却非同一般。我把人生的事业谱成乐曲,音调高低起伏,旋律抑扬顿挫。
荷花坪,具有荷花一样品格的地方,与老人一起共享一份孤独,一份清幽,一份恬淡,不张扬,不浮躁,无欲无求。我在这里与院落相依相伴四年,晨听鸟语啾啾,晚伴昏灯笔耕,与桂花吟诗,与翠竹对歌,与老人嘘寒问暖,流年过往,烟雨度人生。
院前斜坡的石板路,是我两点一线的必经之路,路面十分古旧,暗暗的墨青色,时光流逝已刻满深深的痕迹。路两旁是些古老的房子,青灰色的屋檐,滴水的檐角,矮矮的墙角爬满青苔,像一幅年代已久的水墨画,淡定又朴实。不久,搬迁新址,我将不再从这里走过,想起,我突然成了戴望舒《雨巷》中那个像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眼眸抖落一地的故事。暮然回首,来时的路,一景一物,一些人一些事,熟悉又亲切,感性又温暖,这里是梦的初衷,是梦的起航。
我的梦就像一个大舞台,不用彩排,却扮演着多重角色,且不时地变换着角色。当坐在办公室,我就是执笔文字的爱好者;当穿梭于老人中间时,我就是那个满怀爱心的护理员;当我累倒躺在床上时,我就是那个最让老人牵挂的亲人。当夜阑人静,嚼着苦涩与无奈、挫折与失意,迷途的惆怅扯碎了我的脚步,把梦想的翅膀折断。“这条路我不走了!”我一次次地退却,一次次地下定决心,却又一次次地定位重新开始。最听不得老人说:“今天小马闺女还没来串房啊……”最见不得老人祈盼的眼神,那么无助,那么无力。面对古稀病残的老人,难道我就这样抛下他们撒手不管?难道我就这样一走了之?责任与使命感何在?我又于心何忍?就算再苦,就算再难,就算最重的担子,笑着也要挑,哭着也要挑,无论如何,我也要一如既往的坚持与担当,只为老人一脸慈祥的笑靥,也为自己的灵魂有一处净地可以坦然安放。
努力,坚持。总有一天,我的梦想会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