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十年代,流行过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个文化不高的南下领导,讲话时,常把句子读破。有一天他说:“……我这次是专门来搞妇女,工作的……为了摸清妇女,工作的经验,前些天我不分日夜,专找妇女促膝,谈话……”接下去的那些话,因为有碍观瞻,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一一列出了。 千万不要以为这只是一个笑话。事实上,有关“乱搞妇女”导致马失前蹄的人事,生活中时有所闻。比如近年来,中纪委将“与人通奸”作为一条违纪高压线,约束从政为官者,着实让那些前程如锦的领导干部,因为涉违此条纪律,而折戟仕途。
这么一说,妇女工作还真是不能“乱搞”。对于此论,其实我们的祖先早就有过告诫:男女授受不亲!记得当年语文老师在向我们讲解这句话的含义时,曾对此语作了认同式的肯定,老师说,男女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料有个思想激进的同学反问:“毛主席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既然男女都一样,我们为什么要保持距离呢?因此‘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说法,纯属封建糟粕,不仅不能肯定,而且还要毫不留情地进行批判!”老师先是一愣,继而不动声色地回答那个同学:“等你走上社会了,你就懂了。”
我不知道那个同学走上社会后,有否彻悟“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的精髓,反正有一点,诸多无视此言真实含义的人,名誉上遇到的损失,远比他们所得到的要大得多。事实上,这些人的工作能力之强,绝非循规蹈矩者所能企及,但由于沾上“生活作风问题”这顶帽子,却让他们蒙受了诸多不公甚至冤屈。当年我参与编写《嵊州志》中的公安章节,在摘取年度资料时,看到自嵊州解放后近三十年时间中,计有十一个从事监管工作的军人、民警,因挡不住关在牢笼里的“美女蛇”侵蚀,而被辞退甚至判刑。基于这个原因,我的脑海里,一直觉得看守工作,对意志薄弱者而言,是项危险的职业。
不过危险并非仅限于看守领域——我曾在某单位发现一条颇有意思的规定:“异性同事进入对方办公室,不得关门。”更为可笑的是,陕西省有所中学规定:“男女同学不准同桌吃饭。”唉,真不知道,想出此类规定的人,他的脑电图是何种形状!
不过上述规定,如果移到高墙电网内,也就有了其存在的必要性——未经领导准许,男性看守民警不得单独擅自进入异性监室,即使“敞门”也不行!至于女性在押人犯和男性在押人犯同桌吃饭,则更属天方夜谭。由此可见,看守所执行“男女授受不亲”一说的严苛之程度。
一般而言,每个看守所与监狱,配有相应的女性警员,但因于女性犯罪人员明显少于男性,故而所配女警,相对男性看守警员而言要少得多。2015年第4季度,嵊州市看守所的女性在押人犯,不明缘由地足足多出一个监室。面对此情,看守所领导本想报请局里临时选调女警,但又觉得新来女警不懂看守业务,弄得不好,反会添乱。无奈之下,所领导决定暂由寿佳滢兼管两个监室。
因于女性心理、生理的特殊性,看守所对女性监室的管理,实行一警一室制度。为了完成“一个顶俩”的任务,寿佳滢以早到晚走的方式,尽心尽力履行职责,即使忙得脚不沾地,寿佳滢也从不向男性同事开口求助。她解释说:“女人间的事,男人很难插手。何况女性在押人犯入监的原因,多数始于风流韵事,为了防止她们再去害人,我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不想给男同事们添麻烦。”
寿佳滢毕业于铁道警官高等专科学校。2012年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为一名警察。2015年,看守所计押361个女性犯罪嫌疑人,寿佳滢和其他几个女警,相互配合,做到安全看守,安全遣送,没出半点差错。而她在第四季度“一个顶俩”的超额付出,正是其荣获该季“监管之星”荣誉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