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真相》剧照
热播剧《沉默的真相》中,女刑警队长任玥婷一出场,就有很多网友惊呼:这不是《白夜追凶》的女法医高亚楠吗?还有人跑到吕晓霖的社交平台上留言,“高亚楠等不及,都自己出来办案了。”
剧中,吕晓霖的戏份虽然不是很多,但她对这个男人堆里的女刑警队长却有着很多自己的理解,为了让角色更立得住,定妆时她和导演要了一块老式男士手表,虽然没有特写镜头,观众几乎也看不到这块表的存在,但到了现场,她只要一戴上这块手表,觉得自己就是任玥婷了。
如今《白夜追凶》《沉默的真相》在豆瓣上的评分都超过了9分,这让吕晓霖觉得,坚持选择能打动自己的角色和剧本是正确的。
接下来,她期待着自己的另一部作品《盛装》的开播,这次她在剧中饰演一位杂志社女编辑。有人说,吕晓霖就像是一个“职场女性收割机”,“小时候总看TVB,法医、刑警都演过了,接下来再演一回律师,也算圆梦了”,她说。
吕晓霖手绘的《沉默的真相》人像画。
绘画,能让她把自己藏起来
吕晓霖在河北出生,上海长大,从小学习芭蕾,而且热爱舞台和表演。那个时候大人每次让她表演,她都来者不拒,“最多一次,晚上跳了十几遍的《卖报歌》。”后来,妈妈经常跟她说,舞蹈演员虽好,但是艺术生涯很短,只能跳到30岁,所以吕晓霖最终选择成为了一名演员。
在《沉默的真相》的词条下,有一张手绘海报,画着江潭警队的严良、任玥婷、顾一鸣、小马,这四幅人像都出自吕晓霖之手。画画,是吕晓霖演戏之外最大的爱好,她经常给身边的朋友或者同组演员画肖像。吕晓霖觉得画画和演戏,都是可以将“吕晓霖”暂时剥离开原本生活的手段,是一种特殊方式的独处。“演戏是通过演员来展现作品,画画可以隐藏自己,但表演无处可藏。”
法医高冷,女刑警更随意
高亚楠,是吕晓霖在《白夜追凶》里饰演的法医,吕晓霖受邀参演《沉默的真相》正是因为制片人看到了她在《白夜追凶》里的表演。
虽然都是犯罪悬疑题材,但毕竟是不同的职业,吕晓霖觉得,法医更偏专业,所以高亚楠要高冷一些,而刑警要和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任玥婷的行事作风则更随意。
开拍前,吕晓霖特意找了两个曾经做过刑警的朋友,了解女刑警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要想明白任玥婷的很多事情,刑警队那么多男的,她是怎么当上队长的,大家还都听她的。”
关于任玥婷的个人能力,吕晓霖觉得在《沉默的真相》第一集,地铁站和嫌疑人当面对质时就已经展现了一些。作为刑警队长,怎么和一群老爷们打成一片,以及如何展现任玥婷的幽默感……吕晓霖跟导演探讨后,加了一场戏。“就是小马(牛超饰)跟严良(廖凡饰)出去办案回来,我们挨个问他都去干吗了。”吕晓霖觉得,严良没来之前,刑警队私底下肯定是有自己的相处模式的,严良突然加入,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
思念父亲,但眼泪要适可而止
剧中,任玥婷单独的戏份并不多。在她和严良去烂尾楼爆炸现场的那场戏中,交代了任玥婷原生家庭的信息。最初剧本里的台词吕晓霖已经记不清了,她就觉得少了一点打动到自己的东西。“观众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我觉得应该通过这场戏把这个人物立起来。”任玥婷为什么要当刑警,吕晓霖想了很久,“她父亲常年不着家,任玥婷很好奇,警察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一个人放弃他的家庭和生命。所以,她要自己来看看。”
从烂尾楼下来,任玥婷讲完了父亲的故事,管严良要了一根烟,一边闻着一边说:“我就是有点想他(父亲)了,他身上就这个味儿”,眼里含着泪。这场成片只有几分钟的桥段其实拍了四五条,头两条泪花有点多,吕晓霖、廖凡都觉得眼泪要有,但是不能多,不然前面树立起来的女刑警形象就“破”了,经过调整后,才是观众现在看到的样子。
吕晓霖透露,拍摄时她一直戴着一块男士手表,因为没给过特写,所以很多观众没注意到,她也从来不会去看那块手表,因为手表是坏的,永远停在了任玥婷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这块手表是定妆的时候,我跟导演要的,它很神奇,每天我到现场戴上这块手表时,就觉得自己是任玥婷了。”
和廖凡合作感受到大侠风范
2017年《白夜追凶》热播,让更多人认识了吕晓霖。她记得,取景的警察局白天要施工,所以剧组拍了一个半月的大夜戏。法医高亚楠的台词几乎都是长篇的专业名词,“到了后半夜就记不清词了。”导演和主演潘粤明想了一个办法,发红包。这招儿果然有效,一发红包大家就都不困了,“潘老师抢红包特厉害!”吕晓霖忍不住感慨,“他手速超快,你明明看着他在那儿走戏呢,还老能抢到红包。不过他发红包也是最多的。”
这次在《沉默的真相》里,吕晓霖和廖凡的对手戏最多,“当初知道是跟廖凡老师一起拍戏的时候,我说让我演什么,我都去。”
吕晓霖说,“合理吗?正常吗?生活吗?”是廖凡对台词把关的三要素,走每一场戏,廖凡不光看他自己的部分,也会帮其他演员整理,戏这方面他喜欢自己跟自己较真,觉得不够合理的,就会去处理成合理的方式。
“别看他眼睛小,传递出来的信息特别准确,尤其是我跟他的对手戏,体会得格外强烈。”烂尾楼勘查爆炸现场的那场戏,因为是实景拍摄,现场很黑不好打灯。只有一个特别好的位置,廖凡让给了吕晓霖,“他说,那场戏的重点在任玥婷身上,他就是有一种大侠风范,只在乎戏眼在谁身上。”
新京报:怎么想到画“江潭四子”画像的?
吕晓霖:戏拍完后,我突然想到我们四个都没一张集体照,本来想画合影,但好像也没一起出过现场。最后就画了单人照,做成波普风格。我私下发给他们看过,大家都挺喜欢的。不过朋友说我把自己画丑了,我好像每次画自画像都容易把自己画丑。
新京报:你觉得任玥婷如何看待严良?
吕晓霖:顾一鸣有一句台词,大意是看不惯严良,任玥婷当时接了一句:“我之前跟他一起办过案,他就那样。”我自己的理解,任玥婷对严良是有好感的,她很崇拜严良,有战友情,又高出战友情。包括任玥婷会对严良提到自己父亲的事情,刑警队其他人都没听任玥婷说过,她在严良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是不一样的,会稍微温柔一些。严良对任玥婷则是亦师亦友。
采写/新京报记者张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