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仅这一年,折射出马寅初绚丽的人生,是那样的纵横捭阖,又是如此波澜壮阔——
马寅初的1937年
直言而至,直道而行。虽千万人吾往矣!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受命不适生南国兮!
1882年6月24日午后,马寅初诞生在嵊州浦口一酿酒世家。江南初夏,天地漫暖。这是马年、马月、马日、马时,在马家发生的大喜事。“五马齐全”,给后来带来了真正的“马首是瞻”。百年过去,1982年5月10日下午,马寅初走完了整整一个世纪风云激荡的传奇人生,享年101岁。
现在我们只说马寅初在1937年。
飞峙的庐山
1937年6月,马寅初接到在23日发出的一份参加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请柬》,文绉绉的措辞说:“庐山夏日景侯清嘉,嘤鸣之求,匪伊朝夕。先生积学盛名,世所共仰,汪蒋二公,拟因暑季畅接光华,奉约高轩,一游牯岭,聆珠玉之谈吐,比金石之攻错……”云云。这是邀请马寅初上庐山,参加蒋介石的抗日座谈会,地点在牯岭火莲院传习学舍。牯岭是庐山上的小集镇,一座公园式的美丽的云中山城,到这里还真不是为“一游”。
此时距离卢沟桥事变爆发尚有两周。然而形势逼人,有识之士早已见到日本扩大侵华的端倪。1937年1月1日,马寅初就发表了《中日问题》一文,认为中日两国土壤接近,同文同种,皆有特殊之便利,本可通过正常贸易,共存共荣;而日本所采策略,方法拙劣:“日本以武力侵略中国之程度愈深,则英、美、苏、俄等国抗日之结合亦必愈固。”
作为敏锐的经济学家,马寅初早就洞见中日必有一战,他对中国的战时财政进行了科学的分析和预测,认为已有财政制度不利于战争,未雨绸缪提出了战时经济政策。蒋介石邀请各界名流到庐山座谈抗日,马寅初当然乐意前往。7月4日,马寅初乘坐冯玉祥的专车抵达庐山。
在庐山,马寅初参加经济组座谈会,讨论战时财政与金融问题,人人畅思畅言,各论精彩纷呈。马寅初作了详细的笔录,并整理成文。其结论说,要与敌人作长期之抗战,“盖能牺牲而后始能生存,世界上决不能有不肯牺牲而得苟安之族也。”
7月17日,在158人出席的大会上,蒋介石发表了载入抗战史册的抗日宣言:“如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不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马寅初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