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剧是典型的江南剧种,是一种被江南山水浸淫的剧种。
——黄孝慈
先来说说越剧的美
“越剧是典型的江南剧种,是一种被江南山水浸淫的剧种。我虽然是个京剧演员,但我特别喜欢越剧。”记者面前的黄孝慈,显得很温婉。她说,特别喜欢看茅威涛的戏,只要自己在南京,只要听到茅威涛在南京演出的消息,她总会想方设法去看戏。
越剧与京剧不同,京剧在黄孝慈的生命里,是一种渗透骨髓的欢喜;而越剧于她,则是隔了距离远远的欣赏。越剧在她眼中就是江南的烟雨,那么柔美,那么柔和。越剧中的女主角,都弱不禁风,蕙质兰心;男主角都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她说,这样的剧种,难怪会拥有那么多的戏迷。
“我觉得越剧每个方面都是美的,角色美,唱腔美,服饰美。”黄孝慈年轻时腰身纤细,可是她在扮《霸王别姬》的虞姬时,腰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缠了10多圈的棉绑带,一圈一圈地扎起来,硬是把杨柳小蛮腰缠成了水桶腰。时隔多年,黄孝慈对那样的装束还耿耿于怀。她说,都缠10多圈呀,再苗条的女孩子都纤巧不起来了。“可是,越剧就不是那么回事,环佩叮当地往那台上一站,真是越看越漂亮。”
然后来说说创新
作为一个京剧著名表演艺术家,黄孝慈一直在提倡创新。
当年,在《红菱艳》中,她突破旦角程式,将影视手法大胆引入京剧舞台,1989年底摘得中国戏剧最高奖“梅花奖”;10年后,她演的虎妞将京剧传统身段和现代歌舞动作融合起来,《骆驼祥子》让她再次夺得梅花奖。
“时代在前进,如果不创新,就会失去观众。失去观众,这个剧种就会走向死亡。”在黄孝慈的代表剧目《骆驼祥子》中,她扮演了风风火火、泼辣刁蛮又有着柔情似水般的鲜明女人味的虎妞。在虎妞出场时,原先设计的是用碎步圆场,托着装满酒、菜、杯、盘的托盘,缓手亮相,这个动作合乎程式,但她总觉得没有抓住虎妞的魂,后来就改成了大步流星,风风火火,甩着左膀,右手托盘,随着鲜明的音乐节奏,左手叉腰亮相。她巧妙地吸收各艺术门类的表演手段,吸收诸个“行当”之精髓,化行当为人物个性,塑造出了筋骨血肉都鲜活的虎妞,得到了专家们的肯定。
“我并不是一味地用程式去套用,而是去演活戏里的角色。”黄孝慈说,越剧也好,京剧也好,不管哪个剧种,要想拥有市场,要想吸引观众,必须创新。必须推出新剧目,培养年轻演员。
最后来说说借鉴
“一个演员,是各种艺术名派将自己喂养大的。”在11月8日的中国戏曲名家展望越剧研讨会上,黄孝慈笑称自己是喝着各种剧种的奶长大的。她认为,现今,从中央到地方都非常重视戏曲的发展,她作为一个“玩”了50年的京剧演员,任何名利上的诱惑都无法让她离开戏曲、离开京剧,因为中国的戏曲太有魅力了。
中国戏曲有那么多剧种,黄孝慈觉得各兄弟剧种之间要互相学习,互相借鉴,互相促进。无论从服饰方面,还是舞台上唱念做打,如果有好的,都要学过来。越剧当年是喝着话剧和昆剧的奶长大的,以后,还应该有喝奶的勇气,把好的艺术成就吸收过来,转化成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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