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雪峰的倒映下,普姆雍措如一位恬静清丽的少女,在我们面前缓缓展现出她安祥迷人的高原画卷……
普姆雍措·雪山
普姆雍措是一个湖,位于我国西藏山南地区的喜马拉雅山脉间。它也是山南地区海拔最高的一个湖,其湖面高度达到了海拔5010米。是央视第三极纪录片与日本NHK电视台唯一同时拍摄过的西藏湖泊,被游人赞誉为“中国的贝加尔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措的姐妹湖。
惊鸿一瞥
遇见普姆雍措是在我们自驾西藏的途中。那年的中秋节,我们一行10人驾着二辆越野车,从错拿县城出发,前往浪卡子县城。一路上车辆不多,我们马不停蹄地在中午时分到达了洛扎县城。然后在经过吃中饭和加油、洗车后继续进发。这一路下来,路况良好,有的路段还是平坦笔直的柏油路。在下午六点左右,我们突然瞥见在公路左前方出现了一个大湖。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湖面平静如镜,清澈透亮的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泛着微微银光。我们一阵兴奋,知道这个宁静的湖,就是普姆雍措。
湛蓝的普姆雍措
因为时差的关系,此时太阳尚未下山。为近距离地亲近该湖,我们把车停在公路边,我跳下不高的路坎,径直朝湖边走去。蓦然,我发现前方靠近湖边的地方,有一只独狼只身站立着,看上去全身棕黄,比一般的狗略大,尾巴下垂着。我与它曾经有过片刻的对峙,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一双幽蓝的眼睛,直逼着你,令人毛骨悚然。随着其他人的陆续到来,这只独狼在这个幽静的高海拔湖边,凄厉地昂首嚎叫了二声后,拖着尾巴迅捷地朝与我们相反的方向跑去,一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
来到湖边,可以发现,普姆雍措巨大的湖面,被位于山南地区洛扎县境内的库拉冈日等雪山群环抱,其中的库拉冈日峰海拔7538米,是山南地区海拔最高的山峰,也是藏族传统的四大神山之一。那天,天气睛朗,抬头仰望,蔚蓝色的苍穹像是被水冲洗过似的一碧万里。遥望库拉冈日,其山峰白雪皑皑,宛如一柄银色的长矛直刺蓝天。其附近集中分布的6座7000米以上的山峰,次第而立,如身穿巨大铠甲的卫士,守护着普姆雍措。此时的普姆雍措,宛若一颗硕大的蓝宝石镶嵌在雪域高原之巅。普姆在藏语中是少女的意思,此刻,在雪峰的倒映下,普姆雍措如一位恬静清丽的少女,在我们面前缓缓展现出她安祥迷人的高原画卷。白云飘过,映在湖面上的云彩,像是青瓷盘上盛开的朵朵美丽的秋花。这时,在这个离天最近的地方,一切都变成了人与天空对话的象征,太阳与白云仿佛在玩相互追逐的游戏,你追我赶,投射下的影子让整个湖面更加生动、立体。伫立在湖边,凝视着似巨镜般遗世而独立的一湖蓝色静水,你的心会一下子平复下来,没有任何杂念。
美丽传说
再把目光向湖对岸移,我们清晰地发现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村庄。我们的领队做过攻略,他说,这就是号称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行政村——推瓦村,其海拔高度达到了5070米。为了能多时段、多角度地欣赏普姆雍措,我们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大胆的共识:夜宿推瓦。恋恋不舍离开湖边,驱车只十来分钟就到达了该村。这时,我们10人中有一位到达西藏后出现过高原反应的朋友,因担心晚上再次出现状况,在与我们商量后,决定一个人开车去离推瓦村近一个小时车程的浪卡子县城住宿,第二天早晨再返回到推瓦村与我们会合。这样,当晚我们有9人正式夜宿在推瓦村。
普姆雍措之上的推瓦村
在村口石木结构的藏式房屋墙壁上,我们看到了用红色油漆写着推瓦村家庭旅馆的联系方式。经过联系和短暂的等待,一位戴着单帽、很精神的藏族小伙子来与我们接洽,小伙子会讲一口流利的汉语。经过交谈,得知他叫多吉,现在安徽一所大学读书。家庭旅馆其实是他哥哥旺堆创办的,因这几天旺堆在拉萨办事,他也就乘假期帮他哥哥打理一下。在谈好住宿的房价后,我们9人在多吉的带领下,分别在相距不远的二处地方住了下来。
乘着尚未日落,我们几个精神尚好的人即走出住宿的藏民家,再次前往湖边,去领略一下普通旅游者难以欣赏到的普姆雍措晚霞。从这个只有38户人家、160人左右的袖珍村走到湖边,其实用不了十几分钟时间。在村口快接近湖边时,我们看到有牧牛放羊的藏民,正把一大群羊赶进用石块围起来的羊圈内。而在其周边,另有一群牦牛在悠闲地漫步,三三两两的藏族男女村民也在旁边欢快地谈笑着。
村子里的人告诉我们,关于普姆雍措,其实还有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传说:一位仙女受观世音指派,下凡等待对她有恩的放牧人。仙女苦苦等了半个世纪,但放牧人还是未能出现。待她绝望地欲返回天庭时,耳边突然听见了一阵忧伤的歌声,那是放牧人出现了。仙女心动,随即转身返回等待处,俩人从此过着了恩爱生活。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一天,牧人上山放牧,突遇大雪冻死在山上。仙女得知后,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脸,她的泪水便汇成了普姆雍措。而牧人则化成了巍峨的库拉冈日山。就这样,库拉冈日山千年万载地永世守护在了普姆雍措身旁。这虽是传说,却也赋予了美好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