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乡下老家,我总要到门前的小溪看看。在这条名叫富润江的河边驻足,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时光倒转,似乎回到了童年时代……
“鱼儿上钩了,快收线!”随着旁边小伙伴的惊呼声,我急急忙忙拉起鱼竿,一条手掌般大的红色鲤鱼浮出水面,眼看着鱼儿拼命挣扎,我赶忙伸手去抓,就在这一瞬间,鱼钩突然断了,鱼儿在水里蹦了蹦,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水花,游向小河深处……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时代,回到了伴我长大的富润江。
每次回乡下老家,我总要到门前的小溪看看。在这条名叫富润江的河边驻足,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时光倒转,似乎回到了童年时代。
富润江的上游是一条条山间小涧汇流而成的小溪,自北向南贯穿富润全镇,最后汇入长乐江。富润江不长,不过几十里,富润江不宽,最宽处也不过十多米,但对于两岸人们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她是少年小伙伴的“水上乐园”。小小富润江,承载着我们多少的童年趣事。尤其是夏天,小伙伴们常常去江边抓鱼、捉蟹。盛夏时节,一吃过午饭,带上簸箕就往江边跑。有时家里看得紧,就假装先午睡一会,等父母一不留神,就又溜出去了。从江的上游一直到江的下游,从抓鱼翻蟹到游泳水仗,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流逝。这样的生活内容占据了童年暑假的大部分。不光夏天如此,冬天也是孩子们游玩的好去处,严冬季节,江面上就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小伙伴们就会下河捞冰块玩。
她是家庭主妇们洗汰的主战场。童年记忆中的富润江,水质算不上十分干净,但也清可见底。在自来水还没接通的年代,农村虽然普遍有水井,作为生活用水来源,但往往多家共用,除了洗菜做饭外,余水并不充足。正因如此,富润江成为村里家庭主妇们洗衣的主阵地。由于江埠并不大,排队洗衣成为那个年代的常态。女人们的说笑声,哗哗的流水声,沙沙的衣服漂洗声,还有洗衣槌拍打衣服清脆的啪啪声,晴天的埠头总是格外热闹。如果哪天江水搁浅了,或是江水浑浊,不能正常洗衣了,女人们会怨天怨地,直喊心烦。
她是干旱季节农作物的保命水。大旱之年,水塘沟渠见底,田间作物直喊口渴的时候,把富润江的涓涓细流用水泵引入两岸农田,总能解燃眉之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富润江是富润人民的生命之水,实不为过。
她是火灾发生时的救命水。记得早年有一次,村里某户人家因老人用火不慎发生火灾,火势很大,消防龙头的水用上了,压不住火势;太平塘里的水用上了,还是无济于事;最后抽取江里的水,才把火扑灭。
然而,时过境迁,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村生活水平的提高,不知从何时起,一些企业、一部分村民把富润江当成了天然的垃圾场、排污场,富润江变成了垃圾江、臭水江。
今年开始,全省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五水共治”活动。镇里落实了专门人员进行清污保洁,江道面貌一新,江水也较之从前有了很大改观。
那夜,我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扎进了清澈的富润江中,尽情地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