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肆虐的那天晚上,我去了“大话西游”。
从气象预报中可知,强热带风暴“安比”来势汹汹,所带来的疾风骤雨将侵袭周末的剡城。
然而,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风,雨倒是如约而至,但也似乎姗姗来迟,不像“大话西游”里的阵阵歌声,在我心中刮过堪称“安比”的涟漪——其实用狂涛更为贴切一些,但我还是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一场出乎意料的小酌,如果我去了另外一场本已应承了的亲戚的聚会,如果心子没有出现在青岛扎啤777,如果她家先生不拿着一把吉他一个人坐在那儿静静地唱他的哆来咪,如果我不曾去“越声”日复一日练习过“呜呜呜~啊啊啊”,这场撩动心弦的“安比”,也许一生压根就不会来,但是很显然,我掌控不了人生中这样的遇见。
早就在心子的朋友圈里看她晒她的“大话西游”,看我的兄弟姐妹们晒其中的架子鼓和麦克风,当然还有各种曼妙的旋律与声音,小酌之后的真诚邀约,反正我是没抵挡得住。一颗心仪音乐的灵魂,大抵是敌不过一个个神秘音符的召唤的,当然还有心子的眼神——不带任何贬义色彩的“勾引”。
于如此的空间,看着野蜂在吼着张学友,峰艳在演绎她的塞北的雪,驻唱的小伙在弹他的成都,恍如自己已然身处某个殿堂,接受着醍醐灌顶的洗礼,还有莫名的感怀。
正是这种处于闹市却能让人入定和寂静的一个个音符,征服了我并不强大的躯体,当然还有耳朵和声道,在音乐面前,只能成为毫无抵抗力的俘虏。我沉湎其中,不想自拔,面对音乐,我愿意做这样的俘虏,哪怕一生,也许一生。
细细想来,加入“越声”合唱团转眼已近一年。就像一个婴儿,在姚师、张团以及诸多兄弟姐妹的熏陶之下,居然也健康地成长着,尽管时时会跑调,甚至找不到那个KEY。但成长是眼见的,也是聊以自慰的欢欣。
在音乐面前,我愿意由平川入山,继而望峰,登攀,不去管登不登得了顶,但至少能在峰之侧,便可见其美,可视其秀,可赏其真,可悟其理,可至永年。
只要音乐响起,我就会心驰神往,身为卿狂。
音乐的温度,大概可以测量我们对于生活的温度,人生的气度,也许还有生命的高度。不为奢华,因为低调;不求闻达,只为归依。至少至少,感知音乐,靠近音乐,爱上音乐,定会使生命丰满,抑或丰腴,当然不至于骨感,尽管我并不厌恶骨感。
忽然想到了一段话:“于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施非常之策,方令非常满意。与我十载,还您尊严。以吾皓首,教子育孙;以吾皓首,穷罗师哲;以吾皓首,还君欢颜;以吾皓首,桑梓千年。”不知是谁的誓言?
我想,生活何尝不是如此,周遭所有的美好和丑恶,是被激发,被唤醒,还是被掩藏,被荡涤?其实不在于天地,而在于内心。不在于内心,而在于灵魂。不在于灵魂,而在于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源于上苍其实来自心海的小小的音符。
飞飞说,习惯了随遇而安的生活,日子是自己的一粒草籽,努力温暖着,做一束最美的光。我不知道,这是伊的感悟,还是哲思。
反正,我信了,也就愿意做这样的草籽,在阳光下照亮自己,哪怕成为阳光下的又一粒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