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境的科研路
杨国华一直很崇拜工程师。读高中时,他就梦想着要当一名工程师。在当时的杨国华看来,工程师是造汽车造火车的,汽车火车是多么神奇的机械,竟然能够载着人跑向远方。想想吧,能够造出汽车火车的工程师是多么牛。
多年以后,杨国华很为自己当年幼稚的认识感觉好笑,可是,梦想就是从那时起航的。
只不过梦想起航,需要“勤奋、刻苦、钻研”这些动力。而杨国华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元素。
采访杨国华时,正是9月中旬,天那么闷热,蝉声那么猛烈,坐在办公室里,身上脸上的汗一把把地淌下来,虽装有空调,但不热到万不得已,通常是不开空调的,因为他是研究能源与环保的,知道节能的重要性。但整个夏天,杨国华就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暑假,宁波大学都放假了,除了值班老师,整个校园都静悄悄的。杨国华是个例外,他每天早上七八点来到学校,晚上十来点回到宿舍。在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放假这个概念,他有那么多的科研要做、新技术要攻克,一天24小时也感觉不够用。
翻资料,写论文,做实验。10来平方米的办公室通常只有一只落地扇忠心耿耿地陪着杨国华。实在热得无法忍受时,就去隔壁洗手间冲个冷水澡,让身体和脑袋都凉一凉。
除自己搞科研外,作为教授的杨国华,考虑最多的是如何带好学生。杨国华新开了一门《创新思维与创造技法》课程,他培养的不是一个个普通的大学生,而是能够像他一样搞一些科研发明的大学生。这就让他在教育过程中,总在思索一个命题:如何训练学生的创新思维,培养学生的创新技法。
有人说过,搞科研要有婴儿般的想象力,就像童话、西游记里描述的那样,可以海阔天空地异想天开,不受现实的约束与禁锢;做科研同样需要具有如此深厚的洞察力,一个化学反应过程中每一丝不寻常的色彩、形态的变化都可能在预示着什么;搞科研还要有哲人般的领悟力,留出大把的时间去思考问题。杨国华也非常同意这个观点,为此,他总是努力为学生们培养一个具有发散性思维的脑袋。
杨国华是上世纪70年末的大学生。他们这一代大学生的幸运之处在于,读大学都是国家培植的;大学毕业后,国家也分配工作;工作后,单位还分配房子。凡此种种,都让杨国华深深感恩。在采访过程中,杨国华一再说,其实即使不搞科研,不授权专利,他的日子也过得很滋润。之所以全心全意专注于科研,也算是自己回报社会的一种方式。
“社会给我1元钱,我就要奉献给社会100元钱。”杨国华对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有生之年,再研发两个高端技术出来。
而对于少小离别的老家,杨国华也有很多牵挂。不管多忙,他一年总要回几趟,以前是看看老爸老妈,现在是看看兄弟姐妹,看看他们的下一辈。
只是,让杨国华很遗憾的是,他已经不太会讲嵊州话了。外面呆的年份太长,普通话说惯了,嵊州话说不顺溜了。即使和兄弟姐妹说话,说着说着,他就会在嵊州方言里夹带几句杨氏普通话出来。
贺知章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年岁太久,乡音终究要改的,不变的,也许就是心底里的那份乡情。